陆远之这个时候,也是犯了糊涂,之前的种种猜测,现在忽然被推翻,他一下也是没有了头绪。
“不是,你想起来打听她干嘛呀?她可是...哎,不会吧,她那身衣裳是你做的!”
“嗯!”
“我说你这小子,是不是不掉脑袋的事,你不犯是吧?”
“哎呀,你快帮我去问问,她做衣服的料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呀?”
“呵,不用问了,都过完堂了,她全招了,说了就是你陆远之给她的!”
什么?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啊!”
“什么叫不可能啊,我骗你干嘛呀,小子,自求多福吧,这事我可帮不了你!”
哗,咔嚓,
生怕陆远之缠上自己,牢头急急忙忙锁好牢门,转身就走开了。
过堂,招了?
说布料是我给她的?
“月白呀月白,我俩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一切皆休,月白宁愿自己下狱,都要把他拖下水,
陆远之手脚一阵冰凉,心间更是充满了苦楚!
他后悔了,后悔一开始没有听江末生的话,
风尘女子,确实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只是...,为什么啊?
....
咯吱,咯吱,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我表哥呢?”
另一边的女牢当中,一身黑色绸缎大褂的白鹤年,还有默不作声的白胜,
此时正走进了一间牢房,
面容憔悴,暗自神伤的月白,现如今手脚戴着镣铐,身穿发霉发臭的囚服,
毫无不久之前花魁的风光和艳丽。
“呵,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你帮我扳倒陆远之,我帮你救出你表哥付文言!”
呼~
“当初我要是知道,你是要陆公子的命,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嘤~
神情落寞,后悔不迭的月白,此时总算是明白了过来,
她只是把一匹蜀锦交给了陆远之,这背后竟然还牵扯着皇宫御用之物,这可是杀头之罪,
唉,是她错了啊!
“呵,可是在公堂之上,你不还是照我吩咐的去做了?人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想的是自己也是对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还有,我已经给了苦主儿子二百两银子,他答应改口,是他爹身患重疾,跟付文言的小酒馆没有关系,这个案子呢,明儿就可以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