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容纳二十人的大圆桌上,只坐了宋鸢兮和陆焉臣俩人,可桌上却足足有三十多道早点。
唐棠单独在旁边的沙发茶几上,端了一碗粥和俩份小菜。
陆焉臣只喝了一碗红枣燕窝的汤水,剩下的,他不敢动了。
别说不敢动筷,连插话打断宋鸢兮的进食,他都要犹豫......
眼见着十来分钟过去,桌上的三十多道早点也快完了,陆焉臣这才轻声:
“昨天没睡好?”
“嗯,心脏不知道为什么疼了一下。”宋鸢兮低着头,顺着便说了。
陆焉臣眯眼。
心脏......
昨晚他做梦的片段还清晰,他抓捏着,咬在那花苞的上方,似乎正好是心脏位置......
“咳咳——”
陆焉臣战术性地干咳了一声: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宋鸢兮冷淡:“我没病。”
俩人一句的来回,旁边沙发上的唐棠听到咳嗽,下意识地上前来,掏出便携药盒......
一天四顿,该吃药了。
陆焉臣一个眼神射过去,唐棠迟疑了一下,然后默默把药盒放回了西装口袋,滚回了自己的小沙发上——
“对了。”宋鸢兮像是吃饱了,喝了口茶水,突然想起什么。
“宋金小儿给我的那些遗产,戚雅兰以未成年为由,给我扣了,有没有什么办法抢回来?”
陆焉臣:“你是说明堂文物铺子的事?你不是有亲生母亲?你未成年,监护权也落不到戚雅兰身上啊?”
提及到莫娆旎,宋鸢兮眼睫煽动了一下,随即无所谓:
“她是个没用的女人,不指望她。”
指望莫娆旎能出头挺直腰杆问戚雅兰要监护权,从她手里抢回明堂铺子,没戏。
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自信,能抓到一些很浅显,但实抠又很复杂寻味的字眼。
比如——
“所以,你现在是在指望我?”
这话让宋鸢兮放下杯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陆焉臣眼里的温柔春光。
像是略有思虑后,宋鸢兮起身:“算了。”
她不过就是随口问问。
宋鸢兮吃饱喝足就要走,陆焉臣也不拦着。
毕竟小朋友到点了,还要进学堂......
...
等宋鸢兮走后,陆焉臣这才动筷,把桌上剩下的一些残羹吃了一点——
不一会儿,三个服务员进来,一边撤掉桌上的空盘,一边问:
“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服务员看陆焉臣的眼神,有着按捺下后任然浅显可见的不可思议。
也是想不到,这么瘦的男人,居然能吃这么多......
陆焉臣完全没有注意到几人的眼神。
“不用了,买单。”
“好的,您请稍等。”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