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舍不得对这张帅气的俊脸下手?
“你干什么?”白染一开口,才回绝自己此刻的嗓音竟然有些发哑?
郁啟曳看出了她眼里的戒备和陌生,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她去到卫生间,把她放在马桶上,紧跟着自己才进到淋浴间,打开水龙头开始洗澡——
经过一晚,他突然又有点信白染可能真的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要么就是她在伪装虚假。
毕竟,昨晚她的表现,真的很像起初他们第一次晚上时的模样……
既紧张,又有些害怕羞怯……
坐在马桶上的白染看了一眼隔壁磨砂玻璃隐约映出的一个身体轮廓,抿了抿唇,也跟着相信伊曼说的,他们之前可能真的在一起过。
否则,他怎么能这么熟练自然……
等郁啟曳裹着浴巾出来时,白染不像往常那样,在一边的洗漱台前等着他一起洗脸刷牙……
衣柜里没有男士的衣服。
他捡起地上昨晚被自己因为着急,不想一颗颗去解纽扣,干脆大力撕扯崩坏了所有扣子的衬衫……
郁啟曳扶额揉了揉疲困的眼角,到底还是穿上了。
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餐厅。
白染身上穿了一套黑色的蕾丝吊带睡裙,吊带深V,傲人的优势凸显,后背还有大半镂空,裙子又短到刚过大腿臀线。
不知道是伊曼以前养在这哪个女人留下的。
餐厅所有人,包括伊曼和项亦然都是低着头,要不就是看别处,反正就是不敢正眼看白染。
尤其是看她脸以外的地方。
直到郁啟曳下来。
见到白染时的那一刹,也就只有郁啟曳敢黑脸。
他上前,朝一边站着的项亦然伸手。
项亦然有点不太明白这个动作,迟钝了俩秒,试探性的把身上的手枪递到了郁啟曳的掌心上。
感受到手里不对的重量和触感,郁啟曳扭头,有点无语:
“外套!!”
你他吗给我一把枪?
你见过谁家昨晚上做几次的小俩口第二天起来就迫不及待要毙了对方的?
最起码得留多几天啊!
项亦然楞了一下,赶忙着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把那把手枪换了回来。
不怪他没想到,七爷自个身上不就有外套?
怎么还往他这要?
项亦然当然不知道,郁啟曳西装外套下的衬衫扣一口都没了,因为力气太大,有颗扣子缝的太死,还撕扯烂了。
他要是脱了外套,那面子往哪搁?
他怎么能让别人觉得自己这么没出息,来算账的变成来做/了……
郁啟曳直接把外套搭在白染肩膀上,抓起白染正拿刀吃饭的那只手,想要穿过衣袖,却被白染不耐:
“用不着,我自己来。”
她以前到底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这么废物,起床上洗手间,连穿衣都要赖着这个男人?
郁啟曳对白染现在表现出的抗拒和生分多少有点躁郁。
明明昨天晚上还死命的抱紧他,天一亮人一醒,就翻脸不认,又变成老娘唯我独尊的鸟样了……
感受到旁边凝聚不散的视线,白染偏头对上,有点疑惑不解:
“你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有意见不爽?”
“没有。”
人总是会习惯性的去否认这类问题。
“伊曼说,你找我?”
记忆都坏掉了,她还回来找他干嘛?
真不怕他是真的记恨上她,要杀了她?
想法一出,下一秒白染就给出了答案:
“你不是在发追杀悬赏令,我不想躲,现在我人就在你面前了,你要拿我怎么办?”
白染一边吃着,脸上和语气充斥着云淡风轻的淡然,似乎根本就没有把郁啟曳放在眼里,对方富兰的死,也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郁啟曳蹙眉,呼吸一下凝重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真的跟桑犹揣测的一样,白染是被迫自卫,那还有点情有可原的余地。
可白染没有给郁啟曳想要的答案。
“我不记得的了。”
伊曼也只知道片面,知道白染杀了方富兰后,随后被麻萱给劫持绑架了。
白染像是饿了,用叉子把盘子里用来装点好看的西蓝花都给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