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非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路明非转头一看,发现路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还认识,正是自己那个突然出现的叔叔:路安德。
“小路,这是?”
“我侄子,在旁边的仕兰读书。”
说话的是旁边古董店的老板,现在安德的茶馆刚刚开业,根本没人来,安德只能出来找人聊天,一来二去就和旁边古董店同样很闲的老板聊上了。
“仕兰可是好学校。”
古董店老板看着有六十多了,手里把玩着一串念珠,笑呵呵地和安德聊着天。
安德拉过路明非,看着他手臂上露出来的淤青。
“怎么,遭人欺负了?”
“德叔,我没事,路上摔的。”
路明非不想给这位突然出现的亲戚添麻烦,不愿意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放屁,有事就说,我给你解决。”
安德直勾勾地盯着路明非,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说之前……”
路明非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抽了抽鼻子,把那种流泪的冲动抑制下去,结结巴巴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打生桩,小小年纪这么嚣张?”
打生桩是把活人浇筑到大楼的地基里,是一种毁尸灭迹的手段,一些迷信的人相信这可以保佑建造出的楼质量更好。
安德握紧拳头,砸在桌子上,把桌上的茶杯砸得一颤。
“他敢动你,我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安德生气时,一旁的古董店主老胡却想到了什么。
“钱鑫鑫,他爹是不是叫钱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