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顺之低声答道。
“何总,方便告诉我,你卖给了谁?
作价多少吗?”
一剪梅不徐不疾地问道。
何顺之额头上开始冒冷汗:“呃,转让给了赵总……风华集团的赵延年,作价,五百二十万……”
“五百二十万?”
巴图冷笑起来。
“何总,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天宏矿业三成股份,最低市场价也不止这个数,最少得六百万往上走吧?”
考虑到天宏矿业盈利能力极强,后市一片看好,正常情况下,怎么也不至于按照最低市场价转让的。
何顺之看了这位巨汉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巴图先生,呃,这个,您也知道,我是个搞钱庄的,经营实业我不在行,而且我主要是想及时回笼资金,所以……”
巴图眼珠子一瞪,正要开口,一剪梅摆了摆手,止住了他。
这个同样不是重点。
何顺之刚才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他是个放高利贷的,没必要跨界去搞矿产公司。
而且,这百分之三十的天宏矿业股份来路不正,压在他手里,其实是个很烫手的山芋。
当然要尽早处理,尽早套现。
两个月时间不到,放出去四百万,收回来五百二十万,纯利润百分之三十,这生意已经很做得过了。
做地下钱庄的,高利差只是保证高利润的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货如轮转”。
资金放出去快,回笼更快,哪怕利润低一点,统算起来,还是很有赚头的。
另外,收购天宏矿业这些股份的赵延年,也不是什么善茬。
一般人,明知道何顺之手里这股份有些来路不正,未必就敢吃下去。
赵延年不怕。
趁这个机会压价更是理所当然。
对赵延年这个人的来路,一剪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
何顺之哪怕背后杵着纳兰娇,跟赵延年比起来,还是有些不够看。
“何总,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我们这次来,是受人所托,所以,何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呢?”
一剪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