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表哥?”
“走路就看着路,不想回答就暂时不说了。”
洛谨言对此,还能怎么办,只能妥协了。
“不是。”
难得的没有结结巴巴的声音。
“什么?”
洛谨言偏头看过去,不解的问道。
“不是不想说。”
月梧业接着说道。
“嗯。”
洛谨言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说其他。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月梧业低着头,后面的话似乎是在构思。
“到了。”
洛谨言忽然间说道。
月梧业抬头,他听到洛谨言这么说着。
“我们进去说吧。”
“进去把你的想法和我好好说说,嗯?”
他的眸子不受控制的颤动着,太温柔了。
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到了。
“好。”
也许,他的想法说出来他会帮忙的。
进入房间里,月梧业很乖巧的先给洛谨言倒了杯水递给了他。
“表哥,给。”
“我,我这里只有水,因为不喜欢喝茶什么的,所以也就,没有泡茶了。”
这么点小事,也要这么紧张做什么。
“无妨,水就挺好。”
为了让这孩子不要太过于拘谨,他拿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
嗯?这个味道,怎么有点奇怪。
怎么感觉中间像是掺杂了酒的味道。
但是碍于在月梧业的面前,担心又把这个孩子吓到,依旧保持着温声说着。
“你慢慢想,今天晚上不用急。”
“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在我这里,你不需要……”
最后,眼前开始飘忽不定,他就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等到一早醒来,就成了现在的这副样子了。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中夜离舒究竟是掺和了多少,至于月梧业,昏迷之前他的脸上出现的惊愕之色不是作假,看样子也只是被人算计了,只是结果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他。
而对于夜离舒,他在乎的是一开始的她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做出的这种事情。
虽然他们后来谈论的很好,彼此之间的确可以试一试。
但是一开始呢?
一开始在她眼里,他被看成什么了。
洛谨言心底越想越发觉得不耐。
他从骨子里就是一个高傲的极点的人,哪怕如今只是有着亡国皇子的身份,或者说是亲卫统领的身份。
这些都抹灭不了他那从骨子里带着的骄傲和尊严。
也许可能夜离舒一开始并未参与到其中,但是在之后呢?
她又是抱着一种什么心态呢?
这些种种就像是一根刺扎在洛谨言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被别人看清,无论是谁,任何人。
出了宫门。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门口挂着洛氏牌子的马车还停在门边。
“哟,四弟,出来了。”
熟悉的面孔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洛谨言只感觉到一瞬间的窒息。
这个家伙……
是啊,他都忘了。
他好像还有个不省心的兄长,尽管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说到底他所看到的还是一个满心里都是撮合他和夜离舒的兄长。
怒气开始不自觉的向外蔓延,低气压萦绕在洛谨言周身,在下属瑟瑟发抖中进入了马车。
洛谨承自然而然不会被这些所影响。
还饶有兴致的问道,“怎么样?昨夜如何?”
“兄长!”
洛谨言忍无可忍。
“哎呀,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梧业那边水里的酒是你派人添的?”虽说是问句,但是压根就是笃定的语气。
而洛谨承也根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当然是为兄,除了为兄,还有谁对你可以如此了解。”
“只不过么,那水里除了一点酒,还加了些别的料。”
洛谨言的脸色越来也黑,而这边洛谨承却还在接着说,“难道你内心深处是不开心的吗?”
“为兄我为了昨夜可是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
说着洛谨承给了他一个不识相的眼神,“你还这般对待为兄。”
“真是世道艰难,兄长啊,真的是不好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