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谨言思考着这个词。
“你是河洛后人,在夭夜没有直系的关系网,除了现在一个洛谨承,根本不需要朕担心别的。”
“你的能力出色,朕自然而然也想要收为己用,有什么比自己人要好用的呢?”
“还有……朕这十八年来,你还是第一个可以和朕好好聊天的人啊……”
夜离舒有一瞬间的孤独流露出来,让洛谨言眸子微动。
不过也只是很短的时间,“最主要的是你我的目标没有什么冲突。”
“既然如此,如此合适的情况下,感情这种东西放任一下也并非不可以。”
说完反问道,“你不是也一样吗?”
“就如同之前朕问你娶妻一事一样,感情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就是负担和累赘,所以你不曾考虑过。”
“但是若是可以成为你的助力,你并非不可以考虑,不是吗?”
“这不就是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的原因吗?”
洛谨言点了点头,默认了夜离舒所说的每一句话。
“你说的不错。”
“和之前谈合作的时候一样,我的目的就只有那样。”
“而且同样的,我……并不讨厌你。”
“在利益不冲突的情况下,你我之间的确可以试上一试。”
一副诡异的场景,两个互相对彼此互有好感的理智派坐在浴池里坦诚相见的谈论自己两个人相处的可能性。
“是吧是吧。”
夜离舒的语气又开始跳脱了起来。
“哎呀哎呀,我的终身大事好像解决了呢。”
她慵懒的眯起眼睛,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像只小猫,洛谨言看着她这么想着。
“哦,对了。”
夜离舒忽的想到什么,一惊一乍道。
“嗯?”
“我记得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吧。”夜离舒神神秘秘的说道。
洛谨言蹙起眉头,“什么规矩?”
“后宫……不得干政啊。”
洛谨言:“……”
后宫……
这个词怎么就听起来那么不舒服呢。
洛谨言默了默,随后淡定道,“那就不需要了。”
“你不要!”
“嗯。”
夜离舒的表情有些惊恐,“你这就像是人在外养得小妾一样不是吗?”
洛谨言:“……”
这个该死的女人,嘴里就吐不出一点好话出来。
他一时间有些后悔了,这样的女人真的可以吗?
“呵!”
一阵寒意袭来,夜离舒抖了抖身子。
控制着自己抖得不能再抖得手,“陛下刚刚在说些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啊,哈哈,这个啊。”
夜离舒打着哈哈,开玩笑,哪能啊。
“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朕会处理好的。”
见她认真起来,洛谨言也就不去计较什么了。
“不用那么麻烦,反正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其余的什么都不重要。”
夜离舒:“……”
她抽了抽嘴角,呵呵,你这说的好有道理啊。
她竟然对此无言以对。
“咱们两个这个可真的是叫凑合凑合着过是吧。”
洛谨言没有说话,同样也没有反驳的意思,看起来就是这个意思了。
“任知约你准备怎么处理?”
沉默了半晌后,洛谨言忽然问道。
“他的问题已经结束了。”
夜离舒眼睛都没睁开,“你没看到昨晚的宴会他是在做什么吗?”
“你真看重他啊。”
“不然呢,那么好用的人不用可惜了。”
洛谨言点点头,“也是。”
“怎么?你在担心他抢了你的位置?”
夜离舒调侃道。
“啧!”
这话说的让洛谨言的眉头蹙起,不满道,“不要说的我和那些争风吃醋的人一般无聊。”
夜离舒就跟没听到一样,接着回忆着和任知约之间的事情,就像是想要找个人倾诉一样。
“说起来,知约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长得好看,人也温和,尤其是他的那份炙热的感情我也并非没有感受得到。”
“说起来的确曾经有过动心的经历呢。”
“只不过是被现实压了下去罢了。”
“到最后,渐渐地就没有了感觉,就像是纯粹的把他当作是自己未来的重臣。”
洛谨言开口接道,“因为他是任家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