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离舒再次醒来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疼,她之前活得十八年以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她挣扎着坐起身来,打量着此时她所处的环境,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对,等等!
那帮人呢?
夜离舒刚刚才反应过来,自己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守着,她略作沉思,然后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以及那紧紧绷起的神经。
现在的情况,要么最坏的结果,要么就是个好结果。
就看接下来来的人是谁了。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仍然横躺在地上的夜离舒眼睛上移,瞳孔里倒映出一身深红色衣服的人。
嘴角勾起,眼睛轻轻闭上,啊,看来没事了。
“你现在高兴还太早了。”
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洛谨言走至她的身边,然后伸手抚上她的脉搏,眉头紧紧蹙起,“现在能试着坐起来吗?”
夜离舒睁开眼睛,疑惑着看着他,然后听到他的问话,“我试试。”
两只手搭在洛谨言的身上,借力坐起身来,内腑的疼痛促使她的双眸都紧紧的闭在了一起。
因为身后没有可以靠着的地方,她一坐起来,整个人就不自觉的往后仰去,啧!夜离舒心里暗骂一声,真是糟糕。
想象之中的更近一层的疼痛没有出现,夜离舒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她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迟疑的向后看去。
“你伤的很重。”
洛谨言眼里没有丝毫异色,面色就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你的都是内伤,所以这个荒郊野岭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只能靠你自己了。”
夜离舒不自在的点了点头,见到他这么一副认真的样子,然后想到他刚刚在她醒来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
“你刚刚去做什么了?”
洛谨言从手上拿出好些种草药,夜离舒定睛看过,都是止血用的常用药材,这才隐隐间闻到血腥味,然后注意到他背后粘上的血迹,那是被箭矢射中的伤。
“还好吧?”她问道。
“没什么,只是轻伤。”
夜离舒挣扎着要从他的怀里坐起身来,“你先处理伤势吧。”
洛谨言没有阻拦,只是问道,“你可以坐得稳?”
夜离舒示意自己完全没有问题,“我哪有那么弱?这么一小会儿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见她这么说道,洛谨言点了点头,放开夜离舒然后看她的确坐得稳,这才收回了手,然后这才开始去处理自己的伤口。
在解自己衣服的时候,洛谨言稍微顿了顿,然后侧头看了看夜离舒。
夜离舒盯……
洛谨言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夜离舒,看的夜离舒都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