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器殴打致死?”
夜离舒重复道。
然后将视线转向依然是缩在角落畏畏缩缩的女人,于息看到后立马会意,然后回道。
“回陛下,这女子说当时未能反映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
“这样吗?”夜离舒怀疑的看了眼坐在床边的那个女人,然后什么也能看出来之后才收回了目光。
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行凶者,那个精神恍惚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
“大人!人抓住了!”
一道身影从一旁穿过来,夜离舒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几个人压着一个男人往这边过来。
“放开我!”
“你们这些该死的放开我!”
“放开!”
“老实点!”
于息见着人被压过来还敢如此狂言,生怕是冲撞了夜离舒,连忙呵斥道。
“陛下面前安敢放肆!”
夜离舒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话。
于息会意,站至一旁。
但是那警惕的眼神依旧紧紧地盯着那个被压过来的‘凶手’。
那人被压着跪在了夜离舒的面前。
应该是听到了‘陛下’两个字一时间没有没能反应过来,愣愣的被压着跪了下来。
然后愣愣的抬头,语气中微微颤抖着,“您……您是陛下……”
夜离舒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人,“不错,是朕。”
“你真的是陛下!”
似乎是有着什么隐情一样,眸子里都是激动,紧紧地盯着夜离舒。
夜离舒的眸子微眯,随后点头,“你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朕说的话还能有假不成?”
“或者说天下还有什么人敢来冒充朕的吗?”
那人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放弃了挣扎,然后深深的扣了一个响头。
“求陛下为草民做主!”
头深深的埋下,似是夜离舒不答应就绝对不起的样子。
夜离舒冷漠的看着他,默然回道,“人,是你杀的。”
“是,是草民杀的。”他回的很坚决,不带一丝犹豫。
“呵!”
像是被气笑了,夜离舒问道,“你一个杀人凶手,让朕来替你做主?”
“你可知……谋杀朝廷命官,当为死罪。”
那人抬起头来,眸子严肃的直视着夜离舒,眸中还隐藏着些许的恐惧,然而语气中却充满着深深的希冀,“陛下能听听草民的原因吗?”
见到夜离舒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那人急道,“陛下!若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谁又愿意触犯律法去杀人!”
“草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官官相护,草民实在是投诉无门……”
说到最后竟是都哭泣了起来,“若不是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草民真的……”
“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官官相护?”
听到这里的夜离舒的眸子骤然冷了下来,眸子冷冷扫过周围的一圈,然后落在那个尸体上面,最后又眯着眼睛看了眼于息,让他心中一惊。
立马跪下表示自己的清白,“请陛下明察!微臣自上任以来,从未有兴行过偏颇之事,此事断然与微臣无关。”
然后就见那人冷冷的嗤笑一声,“的确与这位大人无关。”
夜离舒看过去,没有多说话,只是用着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回陛下,草民本不是京城中人,前段时间带着妻子来京城做生意,因为草民的妻子长相好看,就被林家的六公子看上了!”
“草民的妻子自是不从,但是却被那个人给……”
“给……给……玷污了!”
“草民的妻子也因为此事接受不了,觉得对不起草民自裁了!事后草民想要报案,但是却屡屡脸京城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终于有一回,草民终于进了京城府,处理草民案子的就是这床上躺着的狗官。”那人说着愤恨的指着床上的那具尸体,说出来的话都恨不得要将人抽筋扒皮一般。
“这狗官却根本无视草民所说的话,直说是草民的妻子不检点,勾引林家六公子。”
“说什么林家六公子见过的女人多了,又怎么会看上草民的妻子!”
“不仅如此,他还出言侮辱草民妻子,说要不是草民妻子自裁了断,理应被浸猪笼。”
“这简直!此事草民怎能忍受!”
“今夜草民无意中打听到这个狗官在此地,看着这个狗官还在这里寻欢作乐,草民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才痛下杀手杀了他。”
说完又是重重的一磕,“陛下,草民所说之事事事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谋杀朝廷官员乃是重罪,草民愿意领罪,但是草民恳请陛下能在草民临死之前还草民一个公道,还草民妻子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