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视野中没有任何人,徐禾都找不到准确的目标去发泄愤恨,迷茫的寻找着来人,一边用力让自己显得冷冽一些。
沈枚抿唇弯了下弧度,并未出声,将存在感降的很低,“蠢货。”忍不住嘲讽徐禾的愚蠢。
近在咫尺还能在这儿哭哭啼啼,一个人的时候往往是她最真实的那一面,爸爸说过,杀手最亲切的朋友,就是独处的人。
因为他们毫无防备,展露的都是人性最窝囊的时刻…
看来这个徐禾的下限比上次还要低,往日装的模样多么多么的睿智果敢,现在却像见了鬼似的躲躲藏藏。
不远处颤抖肩膀的人,转过来的时候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眼泪层层叠叠,一滴接着一滴,沈枚却觉得还不够,不够嚎啕大哭那么狼狈让人爽快。
这种抢别人东西的人只配像丧家之犬一般。
徐禾耸动着肩膀,又停了下来动作,手指拂开还未干涸的泪痕,我见犹怜,口中的话语与刚才判若两人:“呵…为了个男人差不多就行了,我实在哭不动了。”
这人怎么一点不懂情趣,敌人都「不行」了还能沉得住气观察?
依旧维持着方才过去十几分钟的死寂,沈枚甚至觉得困倦,她眼中徐禾的态度转变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人吗?”。
她不喜欢垂死挣扎还让人毫无斗志的人,沈枚嘴角的冷笑不变。可她却忘了,徐禾一直让她保持着斗志昂扬,哪怕,她什么都没做过。
徐禾环视周围,伸手,抬腿,食指勾下了银色发亮的高跟鞋。
动作轻缓间又故意透露出风情万种的优雅,长发随着身体自然松散而下,果然,沈枚眼中酝酿起了愤怒。
提着高跟鞋徐禾没有多余的动作,顿了不过一瞬,随手扔在了沙发拐角处。
“还不出来吗?”徐禾捻着发丝,脚下没有穿鞋光秃秃的,微不可见的活动着脚腕。
“很好。”
下一瞬沈枚甚至没有看清她的动作,来不及震惊就被一脸踹开了暗室的门,那门为了掩人耳目做的材质不算很结实。
不结实也是因为不可能有人发现才对,她怎么会知道?
然而徐禾并未留给她继续分析的空,又伸出手撕开旁边放在书架上的手套袋子,动作麻利的像做了上千遍这个动作。
砰!砰!连续两声响动,徐禾徒手杂碎了那扇门剩下的部分,拆掉。
沈枚堪堪躲开徐禾,才勉强没有让她占到便宜。
“早出来还用这么狼狈?”徐禾活动手腕,表情毫无变化,看到她的脸也没有多大的波澜。
语气平静的像老友见面,甚至不不拘束。
“貌似刚才狼狈的不是我,首先,我从来不哭。”沈枚看着她停下了动作,出言嘲讽。
玫瑰玫瑰,动手果然一如传闻中的摸不清套路,她有时疯狂的毫无章法,有时优雅的像是一场表演。
“小东西,嘴还挺硬。”不想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计策来跟她过家家,刚才哭哭啼啼确实…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