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加点热水吗?”
顾安安摇头,“不用。”
她现在也没心情泡澡了,捞过来那多重棉布做的浴巾,她直接从浴桶里出来,不紧不慢地裹上。
余光看去,江永安转过头去,似乎在避嫌。
“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这么大咧咧的闯进来,现在又装什么正人君子。”
顾安安忍不住埋汰了一句,她裹着那浴巾走到江永安的面前,“江永安,换做是别人,你也会这么冒失吗?”
刚从浴桶出来的人,浑身氤氲着几分湿气,有细小的水珠从那细长的脖颈上滚落下来,顺着肌理往下去,似乎遇到了沟壑,很快就没了踪迹。
平日里看不出来,如今倒是能瞧得清楚明白,单薄的肩头莹白的像是剥了皮的荔枝。
江永安喉结微微一动,将披风解下裹在了顾安安身上,“别着了凉。”
顾安安:“……”就像是一拳头捶在了棉花上,这种感觉可真是不要太糟糕。
“有贼心没贼胆。”她嘟囔了一句,转身往外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便是被人拉住了。
后背贴在了男人的胸膛前,“顾安安,你可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半点不怕,难道就真的不害怕吗?
他可是个男人,真要是动粗,顾安安可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你会吗?”顾安安仰头看着他,“江永安,你若真会,那算我看走了眼。”
看走眼认栽,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也没啥大不了的。
她也没想着要捞什么贞节牌坊,那玩意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
江永安被这话挤兑哭笑不得,“那就算为了保留在你心中的好印象,我也不能乱来,是么?”
美味佳肴就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这般折磨实在是太让人头大了些。
江永安轻轻擦去了她肩头的水滴,“回去吧,我这就……”
他话被堵在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