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
“微臣不敢。”
“你说除非我下旨,你这辈子不会婚配,不会心悦他人。”
“微臣……不记得了。”
秦崇州的脑海里并没有这段记忆的存在,可是胸腔闷闷的抽痛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不记得就不作数吗?”
“微臣不敢。”
“你的玉佩呢?”赵承晞眼里氤氲缭绕,看向秦崇州空落落的腰际。
“回陛下,玉佩碎了便不再带了。”
“碎了就不再带了?”
“是的,陛下。”
“呵呵……原来碎了就不能带了……是啊,碎了就不能带了……”赵承晞干笑两声,笑声中只听出了无限悲凉。
赵承晞看向身着朝服的秦崇州,这个人原本是自己熟悉的人,他曾对自己温柔地笑,曾经对自己很好,但现在他站在那,近在眼前却陌生得好像远在天边。
赵承晞觉得胸口好像被扎了许多口子,冷飕飕地往里灌着凉风,吹得她遍体生寒。
赵承晞闭上眼,尽量在这个陌生的秦崇州面前保持最后一丝帝王的自持。
他不是你熟悉的那个秦崇州,现在面前的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忠心的臣子罢了。
一个忠心耿耿又功绩斐然的臣子求旨赐婚,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赵承晞复而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