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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内,赵璋谋坐在上首,轻裘缓带,神色自若,俨然一副主人姿态。
赵承晞立在堂下,好整以暇,从容不迫,盯着堂而皇之坐在龙椅上的赵璋谋,心里暗暗鄙夷他这种小人行径。
赵璋谋目光锐利,几乎是要把赵承晞拆开来审视个透。
赵璋谋见苏希玉时,便觉得赵承晞生得并不像孟可萋。如今真人就在眼前,赵璋谋才发现不只是长相,就连性格,气质和孟可萋都没有半分相似。
虽然眼前这个人现在面上一片霁色,云淡风轻,但那双眼睛眸中暗生精光,就像扑食前的猛虎,无所畏惧。
果然是父皇一手调教出来的,不像可萋倒也正常。
可惜,不过是还不擅长隐藏情绪的幼虎罢了,张牙舞爪,虚张声势,不足为惧。
赵璋谋忽而又生出几分庆幸来,还好她是女子。若自己没有这个把柄,等过几年,再想拉她下马只怕没可能了。
二人视线相交,剑弩拔张,互不相让。
赵承晞捕捉到赵璋谋脸色的几分失望,嘴角泛起讥讽的笑意:“不必盯着朕看了,朕和母后生的并不像。”
赵璋谋颇为诧异,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甚至还有几分欣赏:“你去了密室?”
“不错。”赵承晞大方承认,又道,“所以你是看在母后的份上才愿意留朕性命。”
不是疑问句,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句。
赵璋谋连龙子可龙子期两个亲生子女都可放弃,赵承晞可不觉得他会顾念伯侄这份稀薄的血缘关系。
提起孟可萋,赵璋谋向来古井无波的眸中荡漾出几丝波澜,开口时还带一分郑重:“你是可萋的血脉,本王不会伤你。”
赵承晞闻言,讽意更甚,赵璋谋居然直呼先皇后名讳,实在是毫无礼仪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