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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0097(1 / 4)

0097求怜惜狠心动旧伤,知诏书惊诧将归家

臣工散去后皇帝没立刻回乐安和,在偏殿里坐了好一时。事出突然,那份诏书原想着再过些时候才拿出来。此刻诏书已下,他却在发愁,不知该怎么和黛玉解释。

这厢黛玉久等皇帝不至,难免心焦不安,便遣小喜子来问。小喜子见奚世樾束手束脚地站在门外,心里也有点憷,压着嗓子说:“师父,郡君那里问皇上呢。”

奚世樾叹了口气,这事闹得,他也拿不定主意了。皇帝才见了老丈人,虽没发生争执,却也算不得愉快。眼下皇帝心里烦得慌,近乡情怯,就不大愿意见黛玉。但就此回绝也不成,等他回过味来要见人,人却又叫打发回去了,这算怎么回事?

“知道了。”奚世樾深吸一口气,即使皇帝不在跟前,那腰也躬得极低微,活像只蜷缩起身子的虾。

他朝里喊了一声:“皇上……”

皇帝没答话,便加大音量再唤:“皇上?”

“什么事?”皇帝心里烦得很,话出口自然没好声气,烦恼和不耐流露无疑。

皇帝的脾气可算不上温和,静|坐的时候最不喜有人忽然烦他。奚世樾心里也慌,但还是硬了硬头皮,朝里道:“皇上,郡君遣人来问皇上什么时候过去。”

过问皇帝行踪是大忌,阖宫上下除了黛玉谁都不敢这么问。奚世樾也没胆子在这上头扯谎,只能如实回禀。

整个屋子陷入短暂的沉默,奚世樾和小喜子面面相觑,没想明白皇帝眼下究竟是什么打算。正是疑窦丛生的时候,屋里有了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皇帝终于开门出来。奚世樾悄悄探了一眼,脸色瞧着倒还成,就跟寻常议完事一样,四平八稳地没情绪,保管叫人猜不到他是喜是怒。

知道黛玉等了好一时了,也不能在把她撂下,逃避也不是他的作风,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皇帝一径往乐安和走,临进院子,忽又停住了。奚世樾和小喜子止步跟在他两三步外,大气不敢喘息一声。皇帝立在藤萝架下,忽然取下头上翼善冠随手一扔。

奚世樾手忙脚乱地伸手接住,还没松口气,便见皇帝揉着额角道:“朕的伤口,瞧着严重麽?”

伤口?奚世樾壮着胆子盯着额角瞧了一眼,这还是昨儿往坤宁宫去请东太后迁宫的时候被砸的,当场就见了血。幸而伤口不大,又靠上,戴个乌纱翼善冠就全遮住了。皇帝不想叫黛玉瞧见,容颜受损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回了九洲清晏就开始擦药。御前的伤药疗效好,三两回下来伤口就收敛了,也没红肿,只是瞧着有个伤口,并没显得很严重。

皇帝一看他那脸色就知道这伤口不严重,嘴唇紧抿,立着想了一刻,忽而又问:“有什么法子能瞧着厉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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