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
换句话说，就算学院不欢迎巫斯，他也要回去。
而且他回去找乔时，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那我们明天收到伊尔的凭证之后再去吧？”宁初提议，“龙岛的位置不用改，我们飞回去就行。”
时候已经不早了，再说宁初还是想先拿到五十万紫金币，这样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直接改坐标跑路离开这里就是了。
巫斯没意见，“嗯”了声：“都听你的。”
这事就这么决定了，二崽在旁边听完了全程，眼巴巴地望着宁初。
它想跟着去，自从上回它自作主张在别人面前变回成年形态，宁初就生气了，后来有什么事都带着三崽，让三崽去做。
今天带它，纯粹是因为矮人族和它最熟，带别的龙效果不一样。
宁初猜到它那点小心思，揉了一把它的脑袋：“明天再说，看你表现。”
他话里有松口的意思，二崽猛然振奋。
于是等到晚上宁初做饭，二崽非常卖力，又是帮宁初吹风控制火势，又是主动叼着野菜去溪边清洗，自己的晚饭都来不及吃。
宁初最容易心软，从商城买了点肉喂它：“好了好了，明天带你去就是了。”
二崽一口接住宁初投喂的肉，尾巴晃个不停。
晚上睡觉，巫斯照例换了和宁初一样的睡衣，一起躺床上。
他习惯性地抱住宁初，却越睡越不安稳。
灯具已经熄灭，今晚龙岛上空的云层密集，月光被遮地密不透风，屋内视线昏暗。
巫斯睡不着，他不太舒服。
还有昨天那个问题，要想恢复，他现在只能变回龙形。
但宁初正在他怀里睡得好好的，巫斯不想放手。
巫斯忍了又忍，低声喊道：“宁宁。”
宁初是人类，应该有办法解决他的情况。
这样一来，宁初就会知道他正在求偶期。
求偶期的过程是得有，但巫斯不想让宁初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虽从未与龙族之王自居，但各方面实力在龙族中都是最强。
让宁初知道他连求偶期都控制不了，巫斯觉得显得他很蠢。
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宁初总比他懂得多。
宁初迷迷糊糊动了一下，双眼困得睁不开：“嗯？”
他正好离巫斯更近，小幅度蹭了一下。
巫斯额角跳动，想要说什么也忘了。
他抱得太紧，宁初嫌热，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巫斯继续睡。
巫斯再次靠过去，他本能般动了动，呼出的气息凌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干了什么，随后症状停了。
宁初还在熟睡中，巫斯眼底露出茫然。
好像和求偶期最后一步一样，但又不一样。
这样……也可以？可是宁初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能算完成了求偶期。
巫斯脑子里很混乱，他悄悄起身去了一趟浴室，使用了清洁法术，确认无恙后才回来继续睡觉。
—
第二天，宁初醒来时巫斯已经起来了，就坐在床边。
他打着哈欠坐起来，巫斯欲言又止：“宁宁。”
巫斯想告诉宁初。
不管是他的求偶期，还是最近几天的异常。
他人形与龙形之间已经开始互相影响，他控制不住，宁初作为要和他度过求偶期的人，理应知道这些。
宁初向他伸出双手：“怎么了？”
巫斯顺势抱住他，把脸埋在宁初颈间闷声道：“我的身体，出了一点问题。”
宁初睡意消散，突然就清醒了。
巫斯也……发现了？
宁初张了张口，过了一会儿才出声：“是哪里不舒服吗？”
巫斯抬起头，眉间紧皱：“不算，是我的人形，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向宁初解释，补充了一句：“你是我的伴侣，我需要你的帮助。”
宁初深吸一口气，调整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