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传来了闷雷一样的爆炸声,声音传到土桥一次的耳朵里,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中国人的追击部队越来越近,留给第十二军和第4师团的时间不多了。
土桥一次已经不再向天照大神祈愿了,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现在只有听天由命。
……
雪花山第九团的阵地前铺满了层层叠叠的日军尸体,他们全被mg42机枪打成了筛子,身上的孔洞中流着鲜血和组织肉酱。
米仓中佐握着指挥刀的右臂被两发7-92毫米的子弹击中,骨头被打裂,皮肉撕扯下大半,手臂和身体间只有一些筋膜黏在一起。
血管像没有龙头水管,红色的血水从管里不停的向外流淌。
米仓在这个瞬间感受不到疼痛,充斥着他大脑和心脏的只有恐惧,无边的恐惧。
“杀!”
中国士兵如发疯的猎豹和老虎一样,接二连三地从战壕里冲出来,他们的眼球红若野兽,他们的咆哮如天地怒吼,直击心灵。
最先冲过来的是一个中国军官,他那如野兽一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自己,米仓感觉遍体生寒,左手在边上胡乱地摸索着,想要寻找武器。
只是边上全是鲜血和残肢碎肉,摸索几秒一无所获。
“哧!”
米仓的脖子里传来冰凉刺骨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好像飞起来了,除了寒冷外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呼噜……”
由于太过愤怒和悲伤,齐广修的喉咙里发出了如野兽低嚎一样的声音。
他的军刺直接扎进了米仓的脖子,后者的脑袋正在一点点的离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