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的院子里，安静的丫鬟不敢随意走动，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房间里，帘子放下了，窗子上也垂了厚厚的帘子。
一席能透过斑驳的光线看到里面坐着的两个人影。
唐氏声音很轻，说话时断时续，很是担心的问：“这件事可大可小，我不想涉险。你也知道我在李家的地位，这么多年了，我总忍气吞声，我也想反抗，可我……到如今，杜氏快不行了，又来了一个沈卿，我不知道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我还有一双儿女，我不想他们永远在李家被压着无法出人头地。”
对面的人，双手白的毫无血色，脸色更白的骇人。
他托了茶杯在手上，该是很怕热，捏了一会儿茶盏的边沿又放了回去，红色的嘴唇想血一样，呵呵一笑。
笑声怪异的像是黑夜里落在枝头上寻找老鼠的猫头鹰，渗的人浑身战栗。
唐氏着急的又说：“沈卿承诺我了，可我不相信了。你也知道这李家都是什么人，我不能把我跟两个孩子的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再说了，老爷……我伺候了这么多年了，到如今我什么都没得到，我不想继续等下去，这样无休止的等待，不知道要等多久，我等不起了。”
眼看着一双儿女长大，唐氏的心也在一天天紧张变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