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站在门口回答：“少夫人，我们做奴婢的，不问主人的事情的，夫人叫我来，我就来了。”
秀莲不高兴了：“你怎么说话呢，怎么见到少夫人也不问好？”
海棠迟疑了哦了一声，这才梗着脖子拜礼：“奴婢见过少夫人。”
沈卿好笑的望着她，忍不住想起之前丫鬟之间那些传言：大夫人出身乡野，就算后起家庭富贵，终究还是上不去大台面。做事说话，总透着小家子气。身边丫鬟也差不多。
尽管都会丫鬟私下里说的唠叨，但也的确评价没错。
杜氏做事说话总卑劣肮脏。如今这个海棠，更是一副没脑子的模样。
沈卿笑了：低头问她：“你是大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规矩应该懂。见我如此，不知道见了旁人又该如何。娘那边我会过去的，但在这之前，我还想问你点事儿。”
那丫鬟怔了一下，有些不情愿继续拜礼：“不知道大少夫人想问什么，奴婢一定老实回答。”
沈卿盯着那丫鬟的脸看了会儿：“上次吃酒席，院子里除去当时陪伴在夫人身边的几个丫鬟没过去，剩下就只有外出没回来的车夫了。后来我叫人替换你们，你们自己主动推脱，还说生病身体不好。”
海棠继续低头回答：“回大少夫人，奴婢当时的确身体不适。”顿了顿，又说：“夫人在房中等候，少夫人不如早一些时候过去。”
沈卿哼了一声，绕着海棠走了一圈。
越发觉得心情不顺。
主人看不惯她，这做奴婢的也跟着不正眼瞧她一下。
往日可能也就那么算了，终究只是个讨生活的丫鬟。
但今日，这股子邪火是如何都压不下去了，是冲着杜氏的，更是冲着李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