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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王”的过去(1 / 2)

第四十三章

——

虽然心里在后悔不迭,但是魏尔伦也因此感受到了很多平时没有的感受。比如后悔,比如烦躁,再比如好感。

他是对阿蒂尔;兰波无疑有好感的。

就像是本能的雏鸟情节,他对于兰波也有一种奇异的好感加成,初始好感度要比常人更高,他厌恶将他制作出来的牧神,与对前者的厌恶相比,他对兰波的些许微不足道的好感就显得弥足珍贵。

虽然是心中的隐秘,但是最能触动魏尔伦的,就是阿蒂尔对他仿佛没有界限的包容与爱护。他就像个寻求安全感的孩子,实际上他真正的年龄也只有兰波的二分之一。

不,他忽然想道,兰波对他的关爱还是有界限的。

这条界限就是国家的命令。

他也会卑劣的因为某些话讨厌兰波,比如后者经常挂在嘴边的:“保罗,你是人。”这是他有意识以来最讨厌的一句话。因为它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自己不是人类的事实。但是他从来不会反驳,因为他觉得兰波不会听他的。

在他眼里,兰波是一个傲慢且自信的人,信任自己的判断,听取仅仅相处不到一年的搭档的话,也许是只有梦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吧。

兰波总会解读错自己的意思,这也是他认为兰波并不真正理解自己、只是故作姿态罢了的原因之一,他认为纯属人类的思维根本不可能理解非人的他。但这其实是无可指摘的情况,毕竟人无完人,兰波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只能尽力。

另外,果然他不会说话都得怪兰波,对方就是个公式化语言一套一套,对待女性极为冷硬的代表。

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就连兰波那个家伙都有人喜欢呢?如果单单只是皮囊的话,他也有啊。也许只是因为他不是人?

后来他才知道,兰波居然专门去警告了所有对他的脸有想法的人。

作为直男兰波的徒弟,他理所当然也是个耿直boy:“兰波,你喜欢我?”

兰波猝不及防,他简直一脸懵逼:“保罗你说什么?”

“我是直男啊。而且,就算我是荤素不忌的双性恋,我也不会对如同我的孩子的你下手的,那简直是禽兽不如。”

兰波想:他亲手把保罗带成现在的样子,可以说保罗的行为习惯都来自于他。所以就算是自称父母也不为过了吧。希望保罗不要太早经历国人喜欢的那些事情,他的心理年龄恐怕也就十岁吧。

于是,他没有再问。

——

没有人能理解八年前魏尔伦得知中也的存在时,他心中的想法。

欣喜吗?是有的。悲伤吗?也是有的。愤怒吗?当然也有。

欣喜来自于同类的降世,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个人。悲伤则在于又一个非人的怪物诞生了,即使是他的同类。但也是一个异类。愤怒来自人类的肆无忌惮,居然有人敢盗取牧神的资料,妄图制造出另一个“暗杀王”。

他已经是一个无法抹去的悲剧,他的诞生是兰波注定会后悔的一个错误。他很清楚兰波是一个怎样的人,即使自己的认知或许有些偏颇和主观,他却也不会认为兰波会为了他放弃唾手可得的国家利益。

对这对声名响彻整个欧洲的搭档来说,这只是一次算是有些难度的任务,那一点点难度来自发布者的要求:不要闹出太多动静,将荒霸吐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不然的话,即使是毁掉整个研究机构,即使实验室整个位于地下,他和魏尔伦联手也是可以做到杀死所有活物并且逃之夭夭的,远东之国的日本没有能力拦住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密走漏带来的后果,这不仅使千亿资金打水漂,还会在国际上对日本造成重大打击。

日本只是一个没有超越者的小国,不是作为异能起源大国之一的法国的对手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但是是他们先贪心不足的同意了这个明知会有重大隐患的计划,渴望着荒霸吐的力量能让日本拥有和“暗杀王”保罗;魏尔伦一样强横的超越者。

然而这注定会失败。

因为魏尔伦知道了,他绝不会给日本利用弟弟的机会,那可是他此世唯一存在的啊。

他太想要一个能理解他的同类了。

——

乘坐潜艇来到远东之地的日本的途中。

兰波担忧地看着魏尔伦。后者随意挥退对方,说:“一直看着**嘛?阿蒂尔。”

从兰波一次别别扭扭的想要魏尔伦喊他名字而不是姓氏开始,魏尔伦就开始叫他“阿蒂尔”了。也算是礼尚往来,毕竟阿蒂尔一直喊他“保罗”。实际上他的名字就来源于这个有着忧郁阴沉气质的男人,长长的卷发长得很快,已经快到到该剪头发的时候了。

兰波叹了口气:“没什么。”

他转移了话题:“我的头发好像又要剪了,保罗你陪我一起吧?”

阿蒂尔每次都叫他一起去剪头发。其实他的头发并不需要剪,他并不介意留长。只是阿蒂尔说那样没那么好看,和他一样阴沉沉的,于是看在对方的面子上,魏尔伦还是会时不时的关顾某个专门为超越者服务的理发店,以保持阿蒂尔口中“好看”的发型。

他困惑的看着兰波柔顺的打着卷的黑发,觉得其实不用剪也挺好,头发长一点冬天的时候或许会更暖和。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没机会陪阿蒂尔去剪头发了,但是还是回答:“好。既然你想的话。”

——

他很是无所谓的坐在一个椅子上,阿蒂尔;兰波小心翼翼的用亚空间接住他细碎的金发。

他感叹道:“真是美丽的金发啊,保罗。”

兰波操纵着金色的立方体充作剪刀,拿魏尔伦一头亮眼的金发练手。后者一点意见都没有,原话是:“只要被剪的不能见人就行,我本来就没对你的手艺报太大希望。”兰波一点也不介意对方刻薄的言辞,事实上魏尔伦愿意主动将头发送给他剪就是一件足以写进记事本的大事,简直是意外之喜。

魏尔伦面对搭档的夸赞完全无动于衷:“哦。”

兰波出乎意料的是个粗线条,明明少年时长相俊逸又细腻,现在也是,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变成现在这样。

魏尔伦偶尔听阿蒂尔的同事抱怨:“兰波这家伙变化也太大了。他以前可是个颇受男性欢迎的忧郁美少年,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了?魏尔伦,他怕是要和你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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