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刚才来的人很快,走得也很快,只留下了一地脚印。
陈重说道:“大爷,如果会给你带来麻烦,那我们就离开这里。”
“我不是要赶走你,是怕你们受到报复,那些人没有人性,”老汉巴巴地抽着旱烟道,“晚上我把大门顶上了,明天我给你找找村主,让他讲一下情,应该就没事了。”
“那谢谢大爷了。”陈重也没有推辞,也不想为人家带来麻烦。
晚上关了门后,昏黄的灯光照耀的房间内,袁柔显得局促不安。
倒非害怕那些人会来,而是心想着他什么时候睡觉。
陈重将带来的资料整理了一下,就拉来一条被子,双手交叉于后脑,躺在了沙发上微微眯着。
忽然脚步声走了过来,睁开眼不解道:“小柔,你怎么不睡觉?”
“师傅,你还是睡在床上吧。”袁柔瞧他的姿势也怪不舒服,何况他平时也比自己忙多了。
陈重笑了笑道:“你睡吧,我等会还要观察一下煤的变化。”
“那我正是学习的时候,也要跟着看看。”袁柔本想说我陪你一起看,却怕他生气。
“这个我明天告诉你就行,不用都看的。”陈重道。
袁柔倔强道:“百闻不如一见,这个还是自己亲力亲为才更能拓展见识。”
“那好。”陈重点了点头,其实他也是担心对方会晚上来报复。
虽然睡着了也可以觉察到踏雪声,但对方有枪向里面胡乱开枪,难免误伤。
不时观察着煤的颜色,不时望着窗帘的一角,好像无数的白俄扑打在玻璃上。
袁柔不知为什么此时看他,总感觉他很孤寂,尽管身边有人,却也像被抛弃了。
“师傅,我看你回来画的画总有一股失落感,下雪天不该是很开心的吗?尤其是画的那扇窗户,好像被关在了里面一样。”
陈重不知为什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道:“我小时候自己住在一个家里,没有暖气和空调,特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