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一挑眉，“嗯？”
“其实好几年前，我就与师父提过，要做些改变，但你知道师父年纪大了，他有他那一辈人的坚持，不肯与时代妥协，就只能被时代淘汰。工作室的效益每况愈下，他心里着急，却还是不肯改变。”
宋薇薇听着，没有对她的说法发出任何看法。
林羽继续道：“其实我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工作室交给你来打理，因为他知道，有魄力做出改变的人寥寥无几，只有你还没有被那种旧时的想法固化，能与时代和潮流碰撞出新的火花，这一点无论是周师兄还是我都无法做到。”
宋薇薇不得不承认林羽这张嘴是真的厉害，三言两语把别人争抢不来的东西推给了她，还说得让她身心舒畅，比厉柏寒刚才那番安慰更得她心。
而这几年，林羽对她一直很和善，虽然她车祸之后为人孤僻冷漠，常常对接近她的人怀有戒备之心，但是林羽却像完全不知道，该对她好的时候一点不含糊。
“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按你的想法来，我相信以你的才华，迟早会将木一工作室发扬光大。”林羽拍了拍她的肩，言语间有种无人能企及的自信流露出来。
这是宋薇薇以前缺少的。
两人聊了几句，宋薇薇的心情没有之前那么沮丧，她说：“师姐，你想好参赛的作品了吗？”
林羽笑着摇头，“没有啊，我们现在都不知道比赛方会出什么难题，提前琢磨也没用，不过我最近看了不少时尚杂志，看中不少衣服，等我们去了，就去逛逛。”
宋薇薇看着她身上的改良旗袍，觉得她还是穿旗袍最好看，但显然不能直言扫兴，“好。”
林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她心里无端发毛了，林羽才抬起手搓了搓她的脸颊，“宋小师妹，你怎么这么呆啊？”
宋薇薇还是第一次被同性这么搓脸，一时愣在原地，又直觉林羽对她动手动脚有些过于亲密，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怪异。
她还没有想通为什么觉得怪异，厉柏寒已经站到她身边，大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旁边一带，脱离了林羽的魔爪。
林羽显然很不悦，抬眸瞪了厉柏寒一眼，两人四目相对，一股难言的气氛在空气中滋滋流淌。
厉柏寒淡声道：“林小姐，宋宋皮肤脆弱。”
林羽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眼神晃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道：“我们师姐妹闹着玩，也不会真用力，宋小师妹没觉得疼吧？”
宋薇薇没觉得疼，就觉得不对劲。
她哥不是没这样搓过她的脸，就连宋母有时候也会上手捏一下，都不会让她觉得别扭，可林羽刚才那一下，却让她直冒鸡皮疙瘩。
“没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