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勾了勾唇,“时间不早了,宋二少,好梦。”
宋元琢:“……”
他瞪着紧闭上的房门,脑子里疯狂弹弹幕,在识海里将厉柏寒从头骂到了脚,他气呼呼甩上门。
他走到床边坐下,气不打一处来。
厉柏寒居然敢耻笑他母胎单身?
好!
很好!‘
非常好!
他拿起手机,微信里静静躺着一条未读消息,他点开来看,是厉明兰发给他的,他一直没回。
最近他有意冷着厉明兰,不想和她发展得过快,刚才被厉柏寒一刺激,他决定不冷着了。
厉柏寒登堂入室欺负他妹妹,他也绝不会放过他妹妹!
*
大年初三,阳光明媚,一大早,楼下就传来孩子的欢笑声,厉柏寒睁开眼睛,捞过一旁震动不休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他接通,“妈,什么事?”
厉母听着他声音里浓浓的睡意,她蹙起了眉,“柏寒,我听说你去江城了,大过年的你跑去江城做什么?”
厉柏寒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心说我跑江城来干什么,自然是来追老婆看儿子的,但这话又不好与厉母明说。
“有点事。”
“什么事比陪家人重要?”厉母眉头皱得更紧。
厉柏寒说:“妈,青成和明兰都在家,你是要去逛街还是窜门打麻将,都有他们帮你拎包陪你,你何必在意我在不在?”
“你这是什么话?”厉母不高兴道,“大过年的一家人团团圆圆,偏偏你跑那么远去,柏寒,我不知道宋秘书给你下了什么降头,你这么着迷于她。”
厉柏寒不想让厉母误会他来江城是宋薇薇撺掇的,他说:“妈,木一大师去世了,我来参加葬礼。”
“什么?”厉母认识木一大师,厉老爷子常说起他,说他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
“那行吧,参加完葬礼你就赶紧回来。”厉母说完就挂了电话。
厉柏寒被这通电话扰得没法继续睡,再听楼下传来的笑声,他也不好再赖在床上,只好起床。
走到窗户边,他撩开窗帘,看见楼下宋晨晨裹着红色羽绒服,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帽子,拿着羽毛球拍正在和宋钰珩打羽毛球。
小家伙跑得满脸通红,在晨曦中朝气蓬勃,哪看得出他是个身患凝血障碍的病人。
小家伙没接住球,正沮丧着,忽然看见站在窗帘后的厉柏寒,他眼前一亮,冲他挥手。
“蜀黍,你醒了,是被我们吵醒的吗?”
厉柏寒只得拉开窗户,冷空气灌进来,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只觉得寒风刺骨的冷。
“嗯,刚醒,没有吵到我。”
宋元琢昨晚被厉柏寒损了,这会儿阴阳怪气道:“厉总,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也好意思睡到现在?”
厉柏寒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是不怎么好意思,抱歉,昨晚睡得晚了些。”
宋元琢还想再怼一句,被宋钰珩以眼神制止了,宋晨晨生性敏感,他已经知道厉柏寒是他的生父,他们要明显表达出对他的排斥,小家伙心里该难受了。
宋钰珩道:“厉总,既然你醒了,顺便帮我叫宋宋起床,早餐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