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坐进车里，周正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瞧自家老板脸上完全没有幽会结束后的满足与开心，反而一脸沉郁。
心道莫不是宋秘书给他吃闭门羹了？
可也不像啊，他进去了足足一个小时，宋秘书要真把他关门外，他会等这么久才出来？
莫非是欲求不满？
这倒能说得过去，毕竟厉总可是六年没开荤的人，憋久了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该变态了。
就在周正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时，厉柏寒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的眸光自眼缝间瞥扫下来，盯着亮起来的屏幕。
宋秘书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是一张照片，和一句话，“厉总，您落下东西了，明天我带去公司给您。”
厉柏寒提起手机摔到座椅角落，浑身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怒意，他咬牙切齿道：“不知好歹！”
周正吓了一跳，后座上男人脸色阴郁，怒不可遏，他吓得快把自己缩成一团，刚才进去时不还春风得意，怎么出来就这副模样，宋秘书到底怎么他了？
国庆长假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柏来魅集团公司上下都笼罩在惶惶不安中，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大老板今天发了大火，把公司高层骂了个狗血淋头。
公司高层顶不住，回去后把手下的员工也骂了个狗血淋头。
宋薇薇中午和沈青元去楼下食堂吃饭时，看见众人头上顶着一片阴云，个个哀声叹气，就好像公司明天就要关门大吉。
沈青元取了餐坐到宋薇薇对面，压低声音道：“今天这是节前综合症，据说每个部门都挨批了，厉总不发威，一发威全军覆没啊。”
宋薇薇心不在焉地戳着碗里的米饭，轻轻嗯了一声。
沈青元瞧了瞧她，往她面前凑了凑，“宋秘，我来公司几年了，第一次看见厉总发这么大的火，你知道出啥事了？”
宋薇薇抬眸看了她一眼，挑起两粒米送进嘴里嚼着，“不知道。”
“欸？”沈青元总觉得今天不止厉总怪，宋秘也怪怪的，“你是厉总的私人秘书，我还以为你知道点内幕呢，难道公司要破产了？不应该啊，我看今天公司股票还涨停了。”
宋薇薇夹了一块土豆放她碗里，“快吃吧你，操心那么多也没见你瘦。”
沈青元：“……”
宋薇薇吃得食不知味，她自然知道厉柏寒在发什么脾气，早上她把珍珠发卡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等她再进去时，珍珠发卡已经丢进垃圾桶里了。
她知道她挺不知好歹的，但是她拒绝接受他的任何礼物。
“早会时你没看见，厉总把各部门高层全都怼了一遍，高层们个个灰头土脸，关键还不知道厉总为什么发飙。”沈青元今天在会议室里，感觉厉柏寒就是一机关枪，突突突扫射全场。
她吓得跟鹌鹑似的，生怕枪口对准自己，再看各部门高层一脸菜色，她都忍不住要怜爱他们了。
“男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宋薇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