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走出电梯,穿过奢侈的艺术长廊,来到厚重深黑的铜门前,她盯着密码指纹锁。
半晌,她按响了门铃。
客厅里的沙发上躺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一手抬起压在眼睛上,一腿曲着踩在地上。
听到门铃声,他不耐烦地动了动,只觉得铃声扰人,眉心都皱得快打结。
谁这么不懂事,一直按门铃?
他躺尸了好久,门铃依然锲而不舍的响着,他实在被吵得不行了,强撑着坐起来,带着浑身酒气往门口走去。
宋薇薇拼命按门铃,带着要把死人都吵醒的怨气,叮咚叮咚地按个不停。
厉柏寒喝多了酒,磕磕绊绊到了门口,他费了老半天劲,才把门打开,透过迷离醉眼,他看到门外站着的女人。
她比他矮一个头,一身冷情的黑色兜帽衫,同色运动裤,怎么看都来者不善。
酒精使他双腿发软,他靠在门框上,向来冷峻的面容染上了一抹薄红,倒显得亲切柔和了不少。
“你来了。”
宋薇薇盯着他醉醺醺的模样,眼中浓烈的恨意有一瞬间藏都藏不住,倘若她此刻手里有刀,她可能会不顾一切地捅穿他的心脏。
她想让他尝尝,心痛是什么滋味!
厉柏寒喝了酒的五感很迟钝,但他还是隐约感觉到他的秘书盯着他的目光很不善,似乎还带着恨意。
恨?
他脑子里全被酒精糊成了浆糊,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似乎想要看清楚她此时的眼神,“你、在恨我吗?”
宋薇薇仰起脸,仗着他酒醉,眼中的恨意丝毫未消,反而越发浓烈。
是他!
是这个人!
让她与晨晨遭受病痛的折磨。
可是他多无辜啊。
他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