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呆呆地低下头,发现自己身下的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石床,而是由无数金砖堆砌的一个金床,难怪会这么硌人!
她呆滞的目光最终落在萧启的脸上,在他闪着寒意的盯视中迟疑道:“阿启,你是打劫了国库不成?”
除了大昭国库,她实在是想不到哪里还能有这么多的金子!
她这天外飞来的一句,让萧启原本凝似寒冰的脸上隐隐崩裂出一道缝隙,随后才再度绷起脸,硬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他高大的身影缓缓走近,极具压迫感的俯视着坐在金砖上的妙妙,再次逼问:“你怕的是什么?”
妙妙能察觉他冷硬语气下暗藏的紧绷与脆弱,面色一敛,抬起双眼直视他的目光,郑重道:“阿启,我从未怕过你,更不会骗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
她坦荡荡地神色无畏无惧,“你信我!”
“信你?”萧启阴冷的勾起唇,一字一句道:“如、何、信?”
他骤然出手,牢牢钳住妙妙的双臂,“你不怕我,为何一连两日都不愿见我?”
“你不骗我,为何那放错了盐的甜汤,你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便喝了个精光?”
“你这不是怕我,不是骗我,又是什么?”
妙妙:“……”
她该怎么说……
萧启紧紧地盯着妙妙脸上的每一分神色变化,自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脸上的犹豫与慌乱,心再次一分一分地沉了下去,“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了……”
他冷冷地放开妙妙,直起身,冷戾无情道:“这一生,你也只能这般,永远和我锁在一处。”
“阿启!”
妙妙被他话中的绝决唬得匆忙起身,却被手腕上的锁链狠狠地扯回原处,手肘重重地撞在了金砖上,疼得她嘶地一声,一脸痛楚。
萧启脸色僵了一下,习惯性地抢上前,想扶起妙妙,却又硬生生地停下了脚步,只冷冷道:“你还是尽快习惯这蚀心索,也别想着摆脱它,才能少吃些苦头!”
他顿了顿,见妙妙的手腕已经被磨得通红一片,终是软了心肠,蹲下身去,从自己衣摆处扯下一条软布,细细地缠裹起那冷硬的铁环,不让它再伤到妙妙细嫩的肌肤。
他冷硬的眉眼微蹙,落在妙妙眼中,却一如往昔般温柔。
她就知道,阿启对她最是心软了。
柔柔的小手反握住冰冷的大手,妙妙轻轻道:“阿启,你好好听我说!”
“是我不对,这几日不该躲着你!”
“可我躲你,并非是怕你,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萧启冷哂,方要出声,却被妙妙一把捂住了薄唇,“你听我说完!”
“因为……”妙妙紧张地停顿了一下,终于鼓足勇气大声坦白一切。
“魂殿是由我萧家先祖所创!”
“小七的死、无数孩子的死,还有你遭受的一切不幸……”
“全是我们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