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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开关(2 / 4)

那柔软的指腹在他脸上涂抹,更有一双小手在他心底勾着。

不知怎的,常念惊讶地“哎呀”一声,拉过他的手:“你出血了!”

江恕神情怔松一瞬,遂又恢复冷淡沉静,看了眼沾染血色的拇指。

破了个小口,不痛不痒。

许是方才被木板边角划的。

他不怎么在意,要收回手,常念却着急地拉着他到梳妆台前坐下,又躬身翻箱倒柜的,叮嘱道:“下回可要小心点呀,你平素拿枪握剑、批阅军务公文,哪样不要用到右手……”

常念找出一瓶创伤药,及一卷干净纱布,她就站在他面前,擦拭,上药,包扎,不甚熟练的动作笨拙又小心。

江恕薄唇紧抿着,不动了,被她轻轻触碰过的指尖有些酥麻,一句“别忙活了”到嘴边,又默然咽回去。

这时,常念忽然问了句:“疼不疼?”

话音甫落,江恕的指腹却倏的痉挛似的蜷缩起来。常念受惊一般,动作停下,抬头看他:“我弄疼你了?”

江恕顿了顿,低声说:“没有。”

“……哦。”

男人的神情实在古怪,常念想起生辰的事情,倒也乖觉不多问什么了。

她们这样因为利益而被捆绑的夫妻实在算不得有多深厚的感情,江恕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许多事情不对她袒露也是再正常不过。

这些拿不到台面说的因缘,常念看得清,只是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或许是平日一口一个“夫君、侯爷”甜甜地叫着,就好似他们当真亲密无间,感情甚佳一般,实则却不然。

因利而合,各自保留,各自谋划。

常念惯是情绪写在脸上的,开心了生气了还是郁闷了,一目了然。

江恕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怎会看不出,他犹豫片刻,还是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一点小伤无足挂齿,时候不早,去睡吧。”

常念低头应一声好,躺上榻时,忍不住再望一眼江恕挺拔孤傲的背影。

这个男人待她已经超乎预料了,至少不会像前世舒衡那般利用她谋害至亲,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左不过,也活不了几年,往后的一切就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想通后,常念才安心睡了。

江恕却是一夜未眠。

夏季热,又因着躲他那事,夜里睡觉常念总爱往角落钻,恨不得半点不碰他,有时候一觉睡到天明都不换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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