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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傻念念(1 / 2)

第七十五章

四房这点事,二房夫人都在隔壁一清二楚地看着呢,婆子回来禀报江锦去了柏家后,二夫人便放了茶盏,悠悠然往朝夕院去了。

她可不是去点破江锦那点鬼心思。

爱折腾就折腾呗。

朝夕院中,芦嬷嬷正领着几个小厮将江明送来的那架水车引水运作,常念捧着一杯热茶,坐在桂树下看着。

垂花门外传来二夫人清脆的声音:“哎哟,婶娘来的巧了!”

话落,二夫人迈进门来,那满面的笑容好似春风一般,爽快又灿烂。

常念抬眼看了看,淡淡笑了笑。

二夫人快步上前来,福身道:“殿下万安。”随后好奇瞧瞧那水车,嘴角的笑还没收呢,便连连摇头道:“阿明那孩子年轻气盛,偷摸捣鼓半个月,非要送您个特别的东西,还说是惊喜,要婶娘说啊,这样的俗物或许入不得殿下的眼!”

说话间,水车引源运作起来,清澈水流哗啦作响,为这萧瑟的秋日平添一抹灵动,常念远远看着滴落树木的水珠,道:“物以稀为贵,依本公主看,此物是无价,怎会入不得眼。”

二夫人面上的笑更盛了,转身过来,春笙端了张椅子上前,二夫人道声谢,才坐下,“能得殿下欢喜,婶娘便放心了。”

夏樟端茶上来,又恭敬退下。

二夫人依旧是客客气气地道谢,才与常念说话:“殿下,他四叔被侯爷罢了职,您可听说了?”

“哦?”这个常念倒没听说,想必是江恕知晓那赌债了,依照他的行事作风,直接罢职实在是意料之中,甚至还有会更重的惩罚。

二夫人摇摇头,叹气道:“您来侯府时日浅,不知他四叔那个浑性子,往时他二叔还在时就总说,这侯府要想延续昌盛繁荣,各房必是要齐心协力,万不能出了吃里扒外的蛀虫,唉。”

常念抿了口茶,倒没接话。

二夫人又道:“罢职也好,省的再给侯爷添麻烦。说起来,婶娘娘家的二哥也在军中,早年落了伤,近些年身子不好了,纵是有心为侯爷出力,也没法子。偏偏他四叔养得一身膘也不出力!”

“身子不好,自是要慢慢调养着。”常念若是没记错,四叔的职位是一编纂,清闲不吃力,军饷也尚算可观。她笑眼看着二夫人,心里明镜儿似的,体贴道:“改日请华姑去瞧瞧吧,开些药方,秋后天冷,耽误不得。”

二夫人连忙摆手道:“华姑是侯爷专为您从京城请来的,借婶娘两个胆子也不敢胡乱使唤啊!殿下宅心仁厚,心领了,心领了!”

常念伸手握了握二夫人的手,温声道:“无妨。”

二夫人笑笑,摸着她手凉,又忧心说:“庭院风大,殿下不如回屋坐坐吧?”

常念懒懒收回手,打了个哈切,“说来本公主也乏了,今儿不留婶娘多坐,改日定补回来。”

二夫人八面玲珑,最是识趣,这便起身叮嘱两句,与仆妇出了院子。

春笙望着她背影,不由得嘀咕两句:“这位二夫人回回过来都存着事求您帮忙,惺惺作态,好生虚伪。”

常念却摇摇头,起身往库房方向去,“这侯府什么人都有,像二夫人这样苦心经营,为儿子为亲人谋划的,实则要比四房好太多,她心中至少有个家,往后若遇危机,也会以大局为重。四房的,便不好说了。”

春笙问:“那您会帮她说话吗?”

今日二夫人过来,无非想替自家二哥求得四叔空缺下的职位。

常念笑了笑,“军中升迁调遣,是侯爷的事情,不是我说两句话就能改变的。”

毕竟江恕不是寻常之辈,他公正廉明,赏罚分明,连父皇都要让几分颜面,枕边风哪里有用?再者,若有能力,资历符合,江恕自会考量到。

可是话说回来,其实常念也有点好奇,枕边风,能吹动宁远侯吗?

主仆走到朝夕院的独立库房,春笙掏钥匙开门,这里面存放的东西都是常念从京城带过来的嫁妆一类,以及她在琼安殿的珍宝,虞贵妃怕她银子不够花,每个月都会从宫里送各色宝贝和银钱过来,豫王也是,得了好东西总惦记往西北送,慢慢的,这里快堆满了。

常念是来给明珠挑件生辰礼的。

宝贝太多,挑花了眼,实在不知送什么好,常念挑了快有一个时辰,才选出一副江南百景图,一套珍珠头面,及一株红珊瑚,准备回头再斟酌斟酌。

明珠算是她在西北认识的第一个好友,送礼自当用心。

私心里,常念还希望明珠与叙清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光为了好友,也是为了江恕。

这些年,江恕对叙清许是自责的,不然怎会自当年一战后连生辰都不过了?他总面无表情的冷漠模样,事情放在心里,从不袒露,想来他位高权重,更多时候是西北的宁远侯,是侯府一家之主,也不愿对人袒露弱处。

在安城府邸迷路时,叙清曾对她说过一番话,期望她能开解开解江恕。可是这么沉重的事情,一场战争死了亲人将士、叙清没了腿,一切都无可挽回。常念自知不是那个能真正走到江恕心里的人,贸然提起过去开解,是为蠢事。

恰巧是她知晓了明珠和叙清关系匪浅,试想,若她们能走到一起,心悦相知,叙清往后的日子过得好了,对江恕而言,何尝不是最好的宽慰?

常念忽然叹起气来。

她们离开库房时,天色晚了,浓云堆积,视野灰蒙蒙的一片,这是要下雨的迹象。

随后果真下了场不小的雨。

西北大营中,十骞冒雨绑了个五十上下的货郎到宁远侯的营帐,二人进来,泥水跟着拖了一地。

那货郎瞧着憨厚老实,甫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侯爷,冤枉啊!”

江恕从一沓案牍中抬起头,神色冰冷,睨他一眼:“本侯从不冤枉好人。”

十骞道:“就是这厮,借着卖东西的功夫在军中东问西问,打听了消息就连夜送去城郊小树林,属下连续跟了几日,确定无错!”

“你,你……污蔑!”货郎脸色大变,急道:“小的是去进货!”

十骞脸一横,张了张口:“侯爷……”

江恕起身走下来,拔了十骞腰间的剑,居高临下看下去,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凝了杀意。

于是十骞识趣闭口退到一边,货郎瞧见闪烁冷光的利剑也抖了抖,作惊恐状,欲去拉扯宁远侯的大腿求饶,却在那一瞬间从小腿掏出匕首来,猛地用力向上扎去。

滋啦——

鲜血飞溅出来,落在泥水之上,随之掉下的,还有一只手,至于那匕首,早被弹出几步外。

货郎痛得大喊起来。

江恕手掌握剑,剑锋抵在他脖子上,余血顺着滴下,滑进他衣裳,滚烫的,又是冰冷的。

“在本侯面前,不要动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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