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涵便登门拜访了。
家里佣人直接把他请去了楼上,窗台的窗纱被风吹开,透亮的晨光照进屋内,背朝着这边,沈茗正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的是画笔,在画一幅油画。
佣人想提醒沈茗客人到了,被明涵制止。
他放缓脚步走近,看到画里的内容。
金黄色的田野上,有个光着脚丫的小女孩举着风车在稻田里奔跑。
沈茗做完最后的收笔工作,放下油画笔,这时,身边递过来一方毛巾。
她接了过来,抬头看见是他,面露欣喜。
“明先生。”
明涵将视线从她面上移到这幅画上,又从画上移到她面上。
“一只手岂不是不方便,介意我帮你擦拭吗。”
沈茗摇头,“不介意。”
明涵蹲了下来,耐心地帮她擦拭着手上沾染的颜料。
气氛稍显暧昧。
明涵擦完了她的手,静静地盯着她看。
不戴假发的她,为了画画方便,将长发放在身后扎了个低马尾,额前,散下了几缕没扎起来的头发。
直到他的手挨上了她的额头,想替她将头发捋上去,她仿佛才受到了惊吓。
“明先生。”
向后退避,躲开了他的手。
明涵的手落了个空,从地上起身,朝她伸出手来,拉她起身。
“对不住,实在是热安小姐你这副样子,令我意外。”
沈茗擦完了手,自己将额前的头发捋了上去,面上带笑。
“明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说。”
明涵直言。
“你这个样子,和昨天我看见的,似乎不大一样。”
沈茗温柔地笑。
“可能是我今天还没来得及化妆。”
未施粉黛的样子,比不化妆还要动人。
有一种另样的美。
这时,佣人在画房门外敲门。
“小姐,有客人来了。”
这个点怎么还会有客人,对此,沈茗感到意外。
没想到还有更意外的事。
来访的客人,竟然是容兆南。
明涵在大厅看见容兆南时,也显得尤为的吃惊。
问沈茗。
“你和容总?”
面上的疑色登时就露了出来。
容兆南这闹的是哪一出,沈茗半天也没想明白。
为了撇清关系,她只能用自己的说辞开始自圆其说,主动走向容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