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是急着联系你,这个孩子,我说过了,他就是个意外,也是我沈茗毕生的耻辱,我不会拿他威胁你,等我公司的事忙完,我就会把他打掉。”
她说的信誓旦旦,倒叫他生出不少端凝的心思来。
打量她良久,场面安静,指尖忽然传来一股灼热感。
不觉,原来是一直未吸的香烟已经燃到了头。
掐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慢悠悠,他转过了身来。
“公司的事要忙到什么时候,既然这样,何不明天就去医院。”
迎合着他的审视,沈茗支撑着虚弱的身体,面色里的苍白更加突显了两分,微微抖动肩膀。
整个人,看起来似是没了生气。
眼里的光暗了一半。
“我也想,可是我,现在连打胎的钱,都没有。”
已经穷到了这个份上。
她说这话,他仿佛明白了她今天来的意图。
“莫非,你今天急着来见我,是想找我借钱,好把我儿子打掉?”
沈茗放缓了语调,“也有可能,是女儿。”
女儿。
容兆南微微拔高了视线,再度转过身去,看向室内远处的那面落地窗,单手叩下了手中的孕检报告,按在桌面上。
修长的食指,在报告上,无意识般,轻触了两下,却发出不小的声音,一道比一道厚重。
沈茗望着他的背影。
直觉,场面似乎陷入了焦灼。
他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