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
到底是蒋主簿的人,
连芯凄凄惨惨地跪着,她却坐在谢景辞怀里,温宁总觉得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
她终究不太自在,
身子一抬,
便想避开。
然而稍稍离开一些,
腰上便横过来一只手,
将她按了回去。
“你坐着。”谢景辞声音不容拒绝。
挣也挣不开,下面的人还在哭哭啼啼,
温宁只好旁观着一出大戏。
“多谢公子不计较我先前的举动,
替我安葬了父亲。”
连芯红着眼圈拜伏,
一抬头对上那锐利的眼眸,
心底一慌:“您明察秋毫,胸有悬镜,
想必已经知晓我蒋主簿安排的。但主簿并无坏心,
婢子也不敢作乱,只是盼两边配合顺利,早日北进罢了。”
听见她的坦白,
谢景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随即手一抬,将那案上的画卷扔到了她面前:“这是不是你弟弟?”
说是画卷,
实则只是一张寻人的画像。墨笔粗粗地勾勒个形状,隐约看得出是个半大少年,眉目模糊,
倒是眉峰的那颗痣颇为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