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
今日尚有晚宴,
估摸着时间也快开席了。
可她现下却这副样子……
衣衫不整,红痕点点,身体里还在不断翻涌着别样的情绪。
温宁看了眼手中的瓷瓶,
嘴唇紧抿,
老大夫的警示犹在耳边,
但她已经别无选择。
只犹豫了一瞬,
温宁便倒出了一粒,直接吞咽了下去。
她动作太急,
药丸又苦又涩,
一入喉,
堵在嗓子眼里,
忽然引起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谢景辞来不及拦,眼看着她脸涨得通红,
咳嗽不停,
立即伸出手去想替她顺气。
然而他的手一搭上去,便察觉到那单薄的脊背忽然变得僵硬。
接着,她身子微避,
从他的怀中逃离,裙摆一提,便步履急促的下了车去。
侧门人稀,
谢景辞伸出去的手还停在原地,沉着眸看着她快步的背影渐渐远去,半晌,
终究没有多说,调转了车头,从反向的侧门进了府。
时间紧促,温宁来不及料理身上的痕迹,
只好匆忙换了件衣裙,便赶紧过去。
夏日已至,当她穿着交领襦裙出现的时候,园子的姑娘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梅雨时节,夜间颇为闷热,姑娘们大多换上了轻薄的齐胸襦裙,露出细长的脖颈来。
这交领襦裙多是崔夫人之流的当家太太穿着,连平康县主平日这样注意端庄和仪容的人,也换上了直领襦裙。
偏偏温宁今日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和老太君这样惧寒的人都有的一比。
明容是个怕热的,身边放了两盆冰还是出了汗,一看温宁今日如此打扮,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宁妹妹,你不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