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细白如玉管的手挑着幔帘,望着面容清秀目光清澈的全渔,笑着对全渔颔首:“有劳全渔公公了。”
“这是奴才应当做的!”全渔向后退了一步,再拜,“恭送镇国公主!”
在全渔心里,白卿言是英雄,且是胜过世间许多男儿的真英雄,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英雄被奸人所害,失去了太子殿下的信任。
“长姐,一路小心!”白锦绣眼眶泛红。
“长姐放心,我会照顾好祖母的!”白锦瑟也道。
白卿言点了点头,放下幔帐。
“启程……”
带头的白家护卫一声高呼,车队缓缓动了起来,随行护卫步履整肃。
二月十八,一路缓行的车队终于到了崆峒山附近,白卿言命人送信回朔阳,告知母亲明日约莫午时会到朔阳城,今夜要在崆峒山这里歇息一晚。
这驿馆入夜之后,寂静无声,只有夜空中一轮皎皎明月,铺了满地银霜。
白卿言坐于灯下,细看大梁舆图,猜测白锦稚与刘宏如今带兵打到了哪里,突然听得屋顶之上传来极为细微脚点瓦片的声音。
白卿言抬头朝屋顶望去,视线寻声挪着。
“布谷……布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