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白卿言对秦尚志的风骨和傲气有几分了解,只要不到民不聊生他窥见白家有意谋反护民之前,他定会竭力调和平衡,不让事情坏到这一步。
退一万步说,秦尚志即便是将这些话都告知太子,与太子说她有反心,太子会信吗?方老会让太子信吗?
更别说,而今的白卿言已经不是当初在大都城,赤身赤脚同皇室抖的白家嫡长女了,她殚精竭虑走到今天这一步,手中已有依仗。
“秦尚志这是明知不可为而为,能坚守心中认定的正道,即便看到皇室的腐烂,还想要以一己之身力挽狂澜,这一点我敬他!”白卿言看向眉头紧皱的卢平,“平叔,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可勉强。”
卢平想到刚才秦尚志道不同之语,点头应声:“属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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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太子带着粮草辎重,还有皇帝的赏赐,出发前往登州。
方老昨夜一夜未曾睡好,气色并不是很好,直接上了马车,倒是任世杰见到白卿言,长揖到地同白卿言行礼。
任世杰行礼后本欲随方老上马车,却见白卿言似笑非笑望着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又是朝白卿言一拜:“镇国公主可是有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