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禁军护卫从高阶之下冲上来,跪在殿外对大长公主抱拳道:“大长公主,巡防营范余淮护着太子殿下入宫护驾!巡防营正与信王所带禁军拼死搏斗!”
大长公主闻讯站起身来,很快又有禁军疾步冲上高阶,抱拳跪在大长公主面前:“禀报大长公主,守武德门的禁军将领闵中新,称太子率巡防营逼宫欲杀陛下,已经打开宫门同叛军一同朝陛下寝宫来了!”
大长公主紧紧攥着手中的龙头拐杖,急急朝外走了几步,混浊的视线看向远处……只见范余淮背上背着面无人色……被雨水冲刷的张不开眼的太子,全渔背着太子妃,在巡防营断后护卫之下直直朝着高阶之上冲。
年迈的谭老帝师也被身强力壮的兵士背着,就连那位方老也被颠的七荤八素,双臂紧紧环绕着将士的颈脖,嘴里一个劲儿叫嚷着快。
“让弓箭手准备,策应太子入殿!”大长公主高声道。
大殿之内突然传来高德茂尖锐惊喜的哭声:“陛下醒了!陛下醒了!”
太医忙慌慌跪在皇帝榻前,给皇帝诊脉。
大长公主回头,朝着人影摇曳的垂帷纱帐内望去,眸色冰冷……这个时候醒来还不如不醒来!等皇帝听说梁王与他的嫡子和皇后勾结,设计他坠马,挑唆信王和皇后谋逆,自己要做黄雀,怕是恨不得就这么一睡不醒吧!
落汤鸡似的太子被气喘吁吁的范余淮背上高阶,放下时,险些腿软站不住。
刚才信王那箭……堪堪从自己耳朵上擦过去,若非他命大,被这大雨一浇尸体怕都凉透了。
全渔刚见过太子妃放下,太子妃就跌倒在地,两股打颤,手捂着腹部直喊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