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人折腰");
这是他对她发过的誓,
不过彼时他是发誓此生只会有她一个,原以为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岂知她竟记得如此清楚。斛律骁微愕之下,
心间如被甜蜜泡着,笑着亲吻她额:“原来窈窈都有好好记得我说过的话。”
她目光清冷如冰,一点儿也没有与他玩笑的意思。斛律骁收敛笑容,
神色郑重下来,轻声起誓道:“我以拓跋氏的名义起誓,
余生定不会有负谢氏十二娘子,
不会骗她欺她,一生一世,都只爱她一人,生同衾,死同穴,山川为鉴,日月为证,倘若此誓有违,便叫我困穷早逝,
功业尽毁。”
谁要听后面半句了。
谢窈有些脸热,樱唇贴着他颈逃避地撇了脸去,
未置一语。斛律骁把她小下巴衔起来,哼笑两声:“我们鲜卑男儿将誓言看得比天还重,我可是轻易不发誓的,
如此,
窈窈可满意了?”
他温热的唇开始落在她柔软脆弱的颈子上,身.下欲念复燃,澎湃如火。谢窈秀眉轻蹙,
抗拒地伸手推他,静谧无比的雪声里突然响过一声闷雷,碾过屋顶一般,令两人皆是一震。
冬雷震震,极为罕见,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何况他才发了誓。
雷公擂鼓,在云层里闷声低响着,如蛰伏的潜龙,始终未有停歇之意,实在难以归咎于幻觉。斛律骁尴尬轻咳两声:“山泽通气,以兴雷云。冬雷虽然少见些,但历朝历代皆有,想是正常天象。”
冬日打雷乃是不祥之兆,谢窈心里不安得很,红唇微翕,想了想道:“我们江南有句古话,叫‘春正月雷,民不炊,为丧为疫’。”
“虽然眼下还未至正月,却也快了,翻了年殿下要留心民生才是。”
见她似是信了,斛律骁心头微松,察觉她态度的转变,忍不住道:“要我发完誓了,那么,给我生孩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