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烦你啦。”听到陆声远的回答。张筱筱有些高兴，她并不是真的想要请教，只是想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让他能去熟悉课本，有了一年的准备，明年恢复高考，他一定能取得不错的成绩吧？这也是她唯一能够稍稍回报陆声远的了，“天色不好，你快回去吧。”
“哎。”陆声远应了声，不舍地走出几步，又回头道，“我走了。”
“嗯。再见。”张筱筱挥挥手。
“再见。”陆声远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
不远处，诸瑛从张筱筱返回民居的背影上收回视线，轻轻啧了一声，关键的地方都没有听到。
思索了片刻，诸瑛还是转身离开了此处。
晚上。
张筱筱躺在新铺好的床上，柔软的被子似乎还带着被太阳晒过的好闻香气，但张筱筱还是失眠了。
陆声远提的那些疑问在她脑海里翻腾，她想了很多很多，终于在
天亮时下定了决心，也许是有了决定，即使睡得不好，她还是打起精神去了学校。
而她的身后，一个小孩注视着她走进学校，才掉头一路小跑跑进一处离钱姨家不远的住房，敲响了其中的一间房门。
房门打开，露出诸瑛的身影。
小孩向她汇报了张筱筱的行踪。
“我知道了。”诸瑛又问了几句，末了递给他几块糖，“放学的时候别忘了。”张筱筱或许没有想到利用空间探查周围，但她却要以防万一。
“您放心！”小孩拿着糖高兴地走了。
诸瑛便关了门，继续进行反复的练习。
房间里，诸瑛预想着张筱筱的反应，步伐交错，以此迅速欺近，接着脚下用力，带动腰腹、手臂，做出攻击。
她只有一击的机会，因为一旦失败张筱筱就会躲进空间疗伤，她就是再软弱，也不可能次次被动受袭，总是会成长，会反击的，因此留给她的机会其实并不那么多。
一次攻击结束后，诸瑛停下来，回忆动作，力求让下一次更加完美，更加迅速！
快！更快！
等到她觉得动作改无可改，就会再次预设张筱筱的反应，然后做出相应的攻击。
当天下午。
张筱筱和同学们告别，不算意外地看见来接堂弟的陆声远。
也许是人多，张筱筱突然生出几分羞涩，不敢多看，加快脚步穿过放学的人群低头往住处走去。
等身周再没有同学，张筱筱听到身后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咯吱咯吱，压雪的声音。
张筱筱回过头，雪地里正是笑容灿烂的陆声远。
“你怎么来了？”张筱筱低声问。
陆声远抓抓后脑勺：“我、我想你有问题，怕你着急，所以、所以就来了。”
“你看了一晚书吗？”张筱筱点点自己的眼睛下方，“黑眼圈好重。”
陆声远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张筱筱又好笑又感动，忙赶他回去：“快去休息，我有问题会去找你的。”
陆声远的脸红了起来。
等到二人在钱姨家门前分开，小孩也再次返回自家，给诸瑛带回消息。
听到小孩描述的张筱筱的神情，诸瑛若有所思，心中有了决定。
明天，可就是三天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