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子里有了东西,想要吃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吃过早饭后,张罘换了身衣服,他决定按原定计划去人多的地方。在欲望的挣扎里饱受煎熬。
清晨的房间安静又舒适。
时节已经入秋了,窗外的叶片还不见泛黄,晚上悄然的小雨却让温暖骤降。
换了身休闲装的张罘在玄关处穿上鞋子,鞋带总是有很多系法,就像人与人的相处,多变。
他坐下来,食指弯曲,任由鞋带绳子绕过指间,专心打着鞋带结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人声。
大概由于还没睡醒,是那种迷迷糊糊的声线:“要出门,不带上我吗。”
“你能充当钱包吗。”
她摇了摇头。
张罘系好一只鞋,在地上垫了垫脚,合脚。龙姬小姐却趴了下来,双手撑着前肢:“真的,真的不带我去吗。”
“你能闭嘴不。”
她摇了摇头。
带她去也没有意义,要是真的发狂,龙姬也只是大号的食物。
坚决回绝了她后,张罘却看到龙姬用手帮他系另一只鞋的鞋带。
“这样也不行吗。”
“谢谢,但不行。”
“哼。”
鞋带系好了,龙姬将左脚鞋带和右脚系在一起,这样,张罘想要行动,就只有跳着走。
而且,这女人就呆在一边盯这人,要是不带她去,一副我要惹事的样子。
悔不当初的张罘痛心疾首,他现在越来越明白了,早在东京相遇的白天,自己就该把她彻底弄死的。
现在,亡羊补牢,也为时已晚。他重新理清鞋带,又系好:“我如果发狂暴走了,你先跑路。”
“所以一起出去不。”
门扉被打开,张罘按着把手:“跟上来。”
“好耶。”
虽然是这么说,但龙姬小姐也换了身衣服,用了半个小时,两人才出门。
门外是人来人往的城镇,川流不息的车辆。
张罘在车站买了张远行的车票,那是坐到车费能到达之处的客车票。
客车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久没坐过了,上次坐,还是托儿所的孩子一起。
客车上,人们逐渐就坐,检票过后,车辆缓缓启动,驶上了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