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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为了他(1 / 1)

十天,白玥钥一直未曾转醒,背上的伤口依旧鲜血淋漓。“阿玥!”寒彻拥着他,泪水瞬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怀中绝丽男子毫无血色的唇上。“醒来好吗,阿玥?”他微低着头,吻上他的唇,混合着泪水,不再甜蜜,只剩苦涩的酸。

刚回到王府,老王爷带着一仙风道骨、慈眉善目、须发皆白的老道向梅院走去。“老王爷,不知贫道三年前复活的那位前朝皇子如今可好?”“今日本王就是为了他而把道长请来。道长请!”

二人先后来到梅院,“开门!”“是,老王爷。”暗卫统领打开门,院内仍是白茫茫的一片。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老道闭上眼,用自身的修为感受这里的一切。这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灵气比以往稀薄了一些。就在老道准备收回神识时,一道不易察觉的邪魔之气瞬间发起进攻。

“嗯?这邪魔之气从何处而来?难道是因为他?”老道放出精神力,将这道邪魔之气搅得粉碎。“老王爷,那位前朝皇子是否离开过梅院?或者说他可曾进过宫?”老王爷一怔,道:“这,不瞒道长,他的确曾入过皇宫,但本王想起道长曾说过的话,又派犬子将他接回。这有何不妥么?”

“自是不妥,贫道曾为他算过命格,他的命格与皇宫相克,皇宫是他葬身之地,不仅是因为当今圣上对他的百般伤害,更是因为他在宫中曾造杀孽。如今这孽障死不冥目化作邪魔追随他进入梅院伺机复仇,这里的灵力倒成了它修练的场所。刚才贫道发现此地有邪魔藏身,遂与他交手,却发觉他身上竟有那位前朝皇子的气血,想必那位前朝皇子怕是已糟它毒手。”

“什么?钥儿?本王请道长一定要救钥儿。”老王爷全身一震,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王爷你,唉,这是何必?快快起来,贫道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救那位前朝皇子。”老道伸手,将老王爷扶起。

二人进入阁楼,沿着旋转的楼梯上到二楼,走进他的内室,他绵软的枕在晋王寒彻的肩上仍然昏睡,银色的长发散落在颈肩,背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竟比上次更加触目惊心。他裸露在外、纤细的小腿上扎满密密麻麻的小针,因伤口而扭曲变形的腿上长满了冻疮。

“他的腿上本就有伤,怎能冻着?”寒彻闻言低下头,方才注意到白玥钥的腿上不知被谁扎满密密麻麻的小针,他用力去拔,这针就像长在他的腿上一样根本就拔不下来。他抚摸着他已扭曲变形的腿,轻轻拉下被子盖在他的腿上。

寒彻将他抱得更紧,眼泪止不住的落下,他想象不出,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如此残忍的对待另一个人?

老道聚灵力于掌心,他伸手一抓,院中的积雪呈小球状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他将积雪凝炼,积雪随着他手印的变换而逐渐变薄,变得透明而柔软,又渐渐变成黑色的糊状。老道又从幻空戒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从中倒出一滴透明液体滴入幻化成形的雪中揉捏,再用灵力展开成一层薄薄的纱,走过去拂开白玥钥的长发,将纱覆在他已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背上。

“这是疗伤圣药,不可揭开,三日内他的伤即可痊愈。但他的腿伤乃邪物所致,需用极阳之血方可破解,只是贫道身上并未携带。如果想他身体恢复如初,除了这位晋王的精气之外,还需两样东西。”“哪两样东西?如果王府有,小王一定竭尽全力找到来救阿玥。”寒彻跪在老道面前,诚心相求。

“这两物一物是大量的鲜血,另一物是凤鸣果,此果就长在宫中,十年开花,十年结果,十年成熟,并且一次只结两颗果实。如果想要拿到果实,王府必须派人去进宫选秀,可当今圣上却好男色,可王府内除了这位前朝皇子外,再没有姿色绝顶的美人。

贫道听闻小晋王爷前些时日娶了两位如花美眷,却不知这两位王妃谁肯作出牺牲为他进宫取药?”“这该如何牺牲?可她们必竟都是女子,倘若一旦被皇兄发现,势必会被砍头。”寒彻讶异,也有些犹豫,因为这关系到二人的性命。

“贫道了解小晋王爷的顾虑,贫道自是不会让两位王妃失去性命。贫道会给小晋王爷十天时间考虑,这十日王爷你不可离开他身边半步,亦不可缺少每日饮用的鲜血,只有这样他才能恢复些许体力。这十日中,贫道也会想办法找寻极阳之血为他医治腿伤,贫道告辞。”话音刚落,老道已离开王府。

送老王爷出梅院后,寒彻吩咐暗卫统领每日送一碗鲜血到梅院,无论是人血还是其它动物的血。“为何?”暗卫统领不禁问。“这是命令。”老王爷冷声下令。“是,老王爷。”

老王爷走后,寒彻回到他的内室。他再次抱起床上的可人,他背上可怖的伤口竟在一点点的缓慢愈合。“阿玥。”白玥钥缓缓睁开双眼,“彻?咳咳……你一直都……都不曾离……离开吗?”“嗯。”他抚摸着他的背,柔声问:“好些了么?”“嗯,彻,我感觉好了许多,你不用陪我,回去好好休息。我,咳咳……我……咳咳……撑……咳咳……撑得住。咳……咳咳……”噗,他俯身喷出一大口血,一下栽倒在地。

“阿玥!”寒彻抱起白玥钥轻得毫无重量般的身体,焦急的唤道:“阿玥,阿玥,你怎样了?”“彻哥哥,阿玥疼,阿玥好疼。”他的手无力的按着心口,就连揉一下都显费力。他轻柔的握住他没有温度的手,才发现他的心口处有一大片黑色的,像是被人揉捏过、成年男子大小般的掌印。

他将他放置于床上,把锦被盖在他的身上,低头吻了吻他的唇,将他的手放进被中。“彻哥哥,阿玥病了,不要丢下阿玥,阿玥怕,阿玥怕。”床上的人柳眉紧锁,不安的伸手,用尽力气抓住寒彻的衣角。

“阿玥乖,我不走”,寒彻牵过他的手,在他床边坐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哄着:“可是你在发烧,听话,别闹。”他放开他的手,找来帕子,倒了一盆清水,将帕子打湿,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暗卫统领派人去衙门一趟,收买了几个牢头,叫他们行个方便,并花重金提几个即将执行临池的囚犯,再用几个王府的无辜下人做替代品,进行交换。

那些人用拉粪的小车将囚犯分别装入几个大口袋,然后抬进粪车,再在口袋上洒上一袋已发臭的鱼,再在鱼上铺上一层稻草,路上的行人紧捂口鼻,远远的避开。

几人回到王府,暗卫统领把这些人关进一个不为人知的地牢,派下人看守,然后好吃好喝的招待。之后,他们又被蒙上双眼,被人带到隐蔽的柴房,然后像剥皮一样的放血,到血满后,又被带回那暗无天日的地牢调养,等待再次被放血。

血弄好后,暗卫统领亲自端着施展轻功跃进梅院,上到二楼内室。“回小王爷,血已送到。”“端过来。”“是,小王爷。”暗卫统领把碗递给寒彻,寒彻接过,揽腰抱起他,把碗递到他唇边,轻哄:“来,阿玥,喝了。”白玥钥睁开双眼,强忍着腥气将碗中的人血一点一点的喝下。

三日后,梅院,白玥钥背上的伤口逐渐愈合,恢复白皙光滑,精神看起来也比先前好上许多。

十日后,老道再次回到王府,老王爷亲自迎接,二人一同步入梅院。

“不知道长此番云游可有收获?是否寻得极阳之血?”老王爷开门见山的道。“说来惭愧,贫道此去并未寻得极阳之血。敢问老王爷,那位前朝皇子的身体可有好转?”老道拂了一把长须,淡笑。

暗卫统领端着一碗活人的鲜血过来,恰好看见老王爷同道长一路走来。“开门。”他吩咐下属将门打开。老王爷接过碗,下令:“你守在外面,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是,王爷。”他将门关上,在门外看守。

两人走进阁楼,沿着旋转的楼梯上到二楼,走进他的内室,他仍然靠在寒彻怀中。老道在他身后坐下,拂开他的长发,他背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肌肤吸收了药效,就像新生的婴儿一样粉嫩。老王爷把碗端到白玥钥的唇边,喂他喝下。

“阿玥,好些了吗?”“嗯,彻,我想下床走走。”他的脸微微仰起对他轻笑。“好。”他为他披上狐裘,扶着他缓缓坐起,他心口上如成人男子般大小的黑色掌印竟比数日前又深了几分。

“孽障,住手!”老道大喝,他如临大敌般手握拂尘,默念咒语,指间捏出几张符纸向藏身在白玥钥体内的一团黑气打去。“如果你想看他在痛苦中煎熬,何防一试?”“就算如此,我也会打得你魂飞魄散!”只听嗷的一声嚎叫,那团黑气被符咒逼出白玥钥体内,并打回原形。

只见他面容扭曲,心口处还插着一把锈迹斑驳的长剑,血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它狞笑着拔出长剑,腐烂的伤口爬满俎虫,肠子从腹部脱出,掉了一地。

就在它被逼出的同一刻,它双手的指甲用力的掐住白玥钥的心脏,仿佛要将它捏扁揉碎一般的折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已麻木的心得到一丝乐趣。

“啊!”白玥钥已痛得倒在寒彻怀里,口吐白沫,神智不清。“阿玥!”寒彻将他紧紧抱入怀中,对老道怒目而视。“小晋王爷毋怪,倘若贫道不将这孽障逼出那位前朝皇子体内,难保它不会再次伤害他。待贫道消灭了这孽障后,自会救治于他,请小晋王爷不必担心。”

“收!”老道舞动拂尘,口中默念咒语,那孽障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最后化成一缕清烟消失在空气中。他临消散之前的眼神充满怨恨:“白玥钥,我不会放过你,就算我消失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我以永不超生作为代价诅咒你,诅咒你永远孤独,永远也找不到真爱,永远都得不到幸福!哈哈哈哈哈……”

“唉!”老道叹了一口气,将灵力汇聚于掌心,须臾,又一团雪出现在他掌中,他将雪凝炼成黑色糊状,又从幻空戒中取出药滴一滴在雪上,展开呈一小块敷在他心口,又倒出一粒药丸塞进他嘴里。白玥钥渐渐转醒,亦恢复了神智。“阿玥!”“彻?”白玥钥再度闭上眼,仿佛只是说话都已用尽他全部的力气。

“道长,上次您说让二位王妃进宫的事今日是否可以进行?”老王爷想尽快恢复白玥钥的身体。“贫道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不过此事要委屈一下这位前朝皇子,也要委屈一下小晋王爷演一出戏试探一下哪位王妃是真心关心这位前朝皇子,愿意为他进宫取药。”

老道手上凭空多出一粒药丸,他再次塞进白玥钥嘴里。“这粒药暂时可保他的身体不被外界所伤害,体力也能暂时恢复。”不久,白玥钥睁开双眼,可以缓缓坐起,并被寒彻搀扶着下床走走。

老王爷命暗卫统领寻来马车,寒彻为他穿好衣服,并抱着他走出梅院。他枕在寒彻的肩上,笑容纯洁的像个孩子。他抱着他坐进马车,罗青调转马头,缓缓驶过梅院,在东暖阁停了下来。寒彻抱起他,狠心的将他丢在东暖阁门口。

他扶着墙硬撑着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屋里的丫环进进出出,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关心一下他,对他的出现视而不见。他的身体晃了晃,一个小丫环走到他身边伸手准备扶住他,却被若红吼得后退,再也不敢去扶他,任凭他倒下。

寒彻狠下心,命罗青将他抱上马车。上车后,他将他紧紧拥在怀中,抚摸着他银色的长发,吻着他的唇。“阿玥,对不起,忍一下好吗?如果不行,我就算杀了寒风也会为你取回凤鸣果。”“嗯。”白玥钥枕在他的怀里,对他轻笑。

驶离东暖阁,马车转了一圈,在离水榭小筑的小桥边停下。寒彻为了演得逼真,一掌将白玥钥重重推下马车,怒吼:“滚,本王不想再看见你!”他不顾他已满身是伤的身体,回到马车上,逼着自己不去看他。

白玥钥趴在地上,不住的哭喊:“彻哥哥,阿玥……咳咳……阿玥病了……咳咳……彻哥哥……不要……咳咳……阿玥……咳咳……阿玥了吗?”寒彻捂住嘴,强忍着不哭,强装冷硬的道:“不错,本王不想再见到你,立刻滚出王府!”

白玥钥强撑着在地上缓慢的爬,爬到墙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撑起自己,双手攀着让自己一点一点的站起。罗青看不下去,轻柔的扶起他,对他摇了摇头。他靠墙勉强支撑自己欲倒的身体,一边哭,一边摇摇晃晃的往前挪。“阿玥……阿玥病了……咳咳……彻哥哥……不要……咳咳……阿玥了……不要……咳咳……阿玥了……”

夏雪歌推门走进花园,她欣赏着自己精心培养的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抬头眺望远处,无意中看见一个孤独且无助的身影。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快步走过去,想把那人看清。

根据夏雪歌对《王爷的密秘王妃》这本书的了解,她知道那个快要倒下的人就是寒彻的最爱。

“咳咳……彻……彻哥哥……咳咳……不要阿……阿玥了……彻哥哥……咳咳……讨厌……阿玥了……咳咳……”白玥钥的身体再度晃了晃,栽倒。夏雪歌已顾不得再思考什么,她跑过去揽过他的腰抱起竟轻得像毫无重量般的他,快速返回水榭小筑,将他放置床上,吩咐如意:“如意,快去通知晋王,告诉他钥公子在妾身这儿,还发着高烧。”“是,奴婢这就去通知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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