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在廖宋的印象里是裴氏比较平庸的一任领导者,但好在并不独断专行,该放手给职业经理人的就放了,没有用必胜的决心搞砸一切的习惯。
裴越。
……略过。
也不像裴溪照的作风,如果她知道这个‘秘密’,应该不会一直压着,不拿来做筹码。
唯一可行的解释,就是裴家后面,还有真正决策层面的人,不公开露面甚至连董事会的人也不一定清楚,能够直接决定继承人的,deepstate般的存在。
他们甚至连时机都选的完美极了,在裴云阙从盛煜的库里南那儿离开后,他让她等等他,盛煜说你现在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然后她接到了电话,决定去相亲。
廖宋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发现不知不觉间都走了快一公里,从深巷里的咖啡厅走回了商区。
商场基本上已经关了,钢筋铁骨的建筑依然灯火通明。
她可以放一阵假了,不用每天早上起来给挑食要人命的甲方做饭。
可以想看几点的电影晚场就看几点的。
想在外面玩多久就玩多久,不用考虑什么时候要上班,新方案作用大不大,她还存下了不少钱,最近看了账单,那个人那边也花不了多少……
廖宋的美好新生活就在眼前了,但要命的是,她站在十字街头望着车水马龙,半点兴致都提不起来,全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一样。她只能靠着路灯柱,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以前总觉得影视剧里,什么分开前完成一个去游乐园的心愿,瓜得跟什么似的。
现在觉得他们好幸运。
她脑袋昏昏沉沉,撑了一把站直,转身要走回小路上。一道逆行而来的车却扑面而来,在她还没看清灯源来处时,人没躲,等看清时,已经来不及了。
廖宋瞳孔微缩,倒下时只有潮水一样的疼痛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