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落挺能理解小镇青年的玻璃心,虽然吵不过陆子衡,他的自我修复的能力却也很强。
那陆子衡再横又怎么样,那沈清欢还是跟着江司律走了不是吗?
雨越下越大。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学校门口。
赵云落的父亲从黑色的保时捷下来,为赵云落撑着伞,语气虽有责备却也处处带着关怀。
周围声因为下雨而过于嘈杂,陆子衡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天空。
那一颗颗坠下来的珠子,砸得脸真疼啊。
教过陆子衡的老师都称他是他们历年来带过最出色的学生,出色有什么用,爱情与亲情的亏空,到底还是像陆震霆一般输给了现实。
也许,正因为如此,老天才会罚他重生在十五岁这一年吧。
陆子衡苦涩地笑了笑,他的行李箱还是布做的那种,早就淋透了,还好自己并没有放什么东西。
远处好像有个身影,阴天的光线不强,陆子衡看不清楚,那身影走得很快,棉麻色的长裙,白皙笔直的小腿沾上了点泥泞,很显眼。
陆子衡微微动了动喉咙,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合乎时宜的话题。
要问什么呢?问她不是走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折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