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已敲了下门。
“进。”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她推门而入。
韩校长的面容映入二人眸中时，二人浅浅一顿。
江知也因着韩校长是奶奶的朋友，对他颇为震惊忧心：“校长，您的头发怎么全白了？”上次见面明明还没有白到这种地步。
韩校长一怔，摸了下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看了下笑道：“年纪大了，头发就是容易白，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江知也摇了摇头。
尚已熟练的坐在沙发上，抄起了那本童话故事看了起来，随口一答：“借你的地方讨个安静。”
韩校长慈祥一笑：“又有人招你烦了？”
尚已看着这深黑色的德文有点犯困，这本书的边角卷了起来，因为年代久远而枯黄，但是外面包裹着一层牛皮纸，小心翼翼的保存。
江知也刚张口想说什么，被尚已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韩校长知道她不想说，于是扯开了话题：“我留了一套卷子，你试试吧，只可惜化学竞赛错过了，不然你也不用特意回来折腾这么一趟了。”
“嗯。”尚已安稳放下书，起身接过了卷子，跟着校长坐到了桌前。
江知也一脸好奇：“校长，您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有点没听明白。”
尚已垂眸看题，韩校长踱步拍了拍江知也的肩膀道：“我的意思是，小已错过了全国化学奥林匹克竞赛，没办法保送了。”
“保送？”江知也对这个概念实在是不清晰。
校长点头：“就是不用参加高考了，直接去上大学。”
“这么好？”江知也面露震惊奇异。
“是啊，但是这可不是用来考着玩的，很难。”韩校长笑着拉他一块坐下了。
“那今年不可以报名吗？”江知也问道。
韩校长偏头看着他细思道：“你要是想考，我可以帮你报上啊。”
江知也愣住，立即挥手：“啊，我就算了，我是说已姐今年不可以报了吗？”
韩校长摇头叹气，颇为惋惜：“不可以了，高二倒是可以，但是小已高二……总之就是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参加高考。”
“这样啊。”江知也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数学笔记本凑了过去，一起看化学题。
江知也安静的看了看，随后眉头一皱，大胆猜测：“已姐，这题的答案是不是碳二氢四氧一？”
尚已在纸上写答案的手一顿，抬头瞧了一眼江知也，就连韩校长也抬眸看了过去。
尚已知道，江知也没有上过高中，这几天也只是零零碎碎听了点化学课，毕竟已经进入了最后的复习状态，他这一说答案到让人惊奇。
韩校长指了下下面那个稍难的题：“这个呢？”
江知也看着，嘴上嘀咕着什么，然后道：“这个……最后应该是茚三酮吧？是叫茚三酮吗？我记得那个图形，不太记得名字。”
“你以前学过化学？”尚已和韩校长不是一眼，问他。
江知也摇头：“现在不是正在学吗？”
韩校长急切问道：“那以前呢？以前学过吗？”
江知也懵懵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俩人突然这么严肃：“没啊，就这几天学的，老师讲的清楚，我就记下来了。”
韩校长又问：“那你别的科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