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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求情(2 / 4)

江南河道总督周学健和湖广总督塞楞额,在润七月的时候,因为在大行皇后孝期内剃发,被乾隆逮捕入狱,然后处死。

如此霹雳手段,让朝堂内外之人都战战兢兢,尤其是曾被批为,在大行皇后丧礼上“无哀慕之诚”的大阿哥和三阿哥,更是吓得不轻,大阿哥身上的病更重了,太医差一点就要让宫里给大阿哥准备后事。

静容被唬的都去看了一趟,只见大阿哥几乎瘦成了一把骨头,整个人以前鲜活气也没有,一副油尽灯枯之像,静容看了心里直骂乾隆造孽,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啊。

大福晋伊拉里氏哭的肝肠寸断,两个小阿哥才刚满周岁,哼哼唧唧的看着也不大健壮,静容坐了一会儿都忍不住红了眼眶,但是又能如何呢,这是他亲爹造的孽,她一个后妈能管得了什么?只能安抚了几句,这才离开。

后来又过了一日,太医禀报大阿哥挺过来了,静容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心里依旧不好受,多大的罪过啊,就这么被折腾,这年代也没个心理医生给疏导一下,就这么苦熬着,迟早有一天会熬不住的。

这晚乾隆翻了翊坤宫的牌子,来的时候,看不分明面上的神情,好似十分平淡,但是静容总觉得他憋着火气。

想了想,最后还是把大阿哥的情况禀报了一下。

“……虽说是挺过来了,但是永璜那孩子,只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都病成那样了,看见我过去了,还要在榻上给我行礼,可怜见的,一个劲儿的说自个罪孽深重万死难赎,想来也是知道错了……”

静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乾隆的面色,只是他一直都十分平静,压根看不出来变化,静容只能讪讪的住了口。

沉默许久,乾隆终于开了口:“如今知道错了,当时却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学了这许多年的孝悌人伦,也不知道学到哪里去了!”

这话说的很重了,静容一时间不敢开口。

最后想着那两个可怜的小阿哥,到底还是叹了口气,低声道:“旁的也就罢了,只是可怜了那两个小阿哥,前后脚生出来的,如今才刚满周岁,大阿哥病重,底下人到底也有些照顾不到,看着可怜见的,哭声都不大。”

乾隆看了一眼静容,见她面上的悲悯,真的是发自内心,心中也忍不住一软,那拉氏旁的不说,心总是善的。

“吩咐一声,好好照顾两位小阿哥,头所那些不知进退的奴才,该换也换换,永璜的身体,让太医院关照着,他虽然没有孝悌,我这个当人皇父的,总不能看着他病死。”乾隆终于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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