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很复杂。既庆幸,又有点心虚。
庆幸的是今天不用受疼,可是他一直在骗薛放离,什么心疾发作,都是装的。
要不要坦白?
江倦伸手抚住心口,想得出神。
“怎么了?”
注意到他的动作,薛放离皱了一下眉,“又在疼?”
江倦:“不……”
江倦要缩回手,这只手却被按住,薛放离握着江倦的手,一下一下地替他按揉起他的心口。
薛放离道:“不舒服便与我说,忍什么?”
江倦:“……”
他真的没有不舒服。算了。
撒过太多次谎,江倦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澄清,他只好自暴自弃地靠在薛放离肩上,任由他替自己揉心口,然后开始苦中作乐。
他又逃过了一劫。
今天也没有挨疼。
江倦安然无恙地回了宫,自然是要与白雪朝报平安的。
待遣了人去离王府,见江倦推开他的手,好似是不难受了,薛放离才与他说起白雪朝的近况。
——白雪朝病了。
江倦在登基大典上昏倒的事情,自然瞒不过白雪朝,老人家匆忙进了宫,却是听说太医都束手无策,后来又见薛放离让人砸了寺庙,猜测状况不好,竟也昏了过去。
后来就一直没好利索。
江倦回来不见兰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待在宫里,兰亭不仅担心江倦,也担心白雪朝,便求了薛放离准她回府照顾白雪朝。
江倦“啊”了一声,慌忙坐起来,“外祖父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