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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中早已摆好了水果点心,待护卫上茶之后,赵昊便屏退左右,只留游七从旁伺候。然后问冯保道:“大人有何吩咐?”
“还能有什么事儿,你岳父到底要做咩啊?”冯公公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游七道:“老夫让徐爵问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小人真是不知道啊。”游七郁闷的摊手道:“老爷这几日住在老太君房中侍疾,一直足不出户。”
顿一下,他又小声道:“而且心情很不好,小阁老和几位公子都不敢问长问短,何况小人呢?”
“废物!”冯保的火气也很大,骂一声,转而看向赵昊道:“你最知道张相公的心思了,说说吧!”
“不瞒大人说,我离京两年,此番与岳父再见,感觉他整个人都陌生了。”赵昊苦笑着也一摊手道:
“怎么说呢,就不像以前那样能交心了……”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是,天威难测,当然这词儿可不能乱用。
“唉,老夫也有同感。”冯公公却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自从夺情风波后,感觉叔大兄性情大变。把自己整个人都封闭起来了,就连对我们这些最信任的人,也不愿意敞开心扉了。”
“那就只能揣测一下了。”赵昊轻叹一声道:“大人在司礼监,可知最近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刺激到了岳父大人?”
“咱家这几天已经让人调查过了。”冯保微微皱眉,从袖中掏出一份奏章道:“皇上亲耕了谒陵了,两位公子也高中了。天下更是风调雨顺政通人和连黄河都修好了,正是盛世景象啊!只有一点杂音而已……”
赵昊接过来一看,是三月里,南京兵部主事赵世卿上奏的《匡时五要疏》,曰一要广取士之额二要宽驿传之禁三要省大辟四要缓催科五要开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