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昭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的话。他眼角通红,盛满了怒火,直直盯着沈荟,如同要将她烧到灰飞烟灭。
什么面具都不要了。
而沈荟根本就听不到璩昭说什么,哭声被迫挤压在喉咙里,一张脸被憋的通红,她的手指软无力地抠着,试图解开璩昭的桎梏,“放手……放……”
眼泪太多了。
璩昭厌恶地看了沈荟一眼,忽然就松开了手,“废物。”
沈荟随之摔在地上,顾不上膝盖被砸得生疼,她拼命呼吸着,止不住地咳嗽,脸色比被掐脖子时还要难看。
璩昭冷眼蔑她,整个人像是没有生命的机器,“需要我提醒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吗?”
沈荟缓过劲来,她恶狠狠地瞪着璩昭,眼前的男人完全没有了看过一眼便升起的心动,她恨不得戳瞎了自己的双眼,居然觉得这样可怕的一个男人面冷心热。
脖子那里被勒紧的室息感还在,可一脱离危险,她就没有了刚才那毫无保留的慌张。
“璩昭,你不得好死!”她的手脚都没了力气,“你还骗我喝水给我下药,简直恶心!”
真是嘴硬。
“不得好死?”璩昭蹲下来,忽视了她后面的话,与她平视,“你觉得沈荟大还是赵家大?”
沈荟一嘻,胃里翻涌的酸气冒出,她一阵干呕,气势弱了大半,“你给我等着……咳咳……”
璩昭嫌弃地捂住鼻子,站起来,悲悯地看着她:“等着?沈荟,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阴森冷漠的声音让沈荟僵住——她现在不在别的地方,而是在璩昭的地盘。
璩昭住的公寓的风格很冷,每一件家具的摆放都像是计算好的距离,不多不少的空旷,锋利的棱角,单调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