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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1 / 2)

第二十一章

暖气安装的那一天,林实在一个陈域还没下班的下午独自坐车回去了,她做了两菜一汤放在桌上,没关暖气。

有过几天短暂且亲密的相处,这种突然的离开虽说是意料之内的,但人心终究需要些时间缓冲。

林实坐在公交车去了酒楼,她的生活其实在不经意中被陈域改变了很多。曾经那种平静反复地生活,因为他的到来和他的蛮横多了些色彩。

城市的倒影在公交车的玻璃窗上遍遍重来,林实很爱坐晚上的公交,错过高峰期的乘客是很少的。她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前路,心情很平静,也颇为轻松。

林实到酒楼的时候,店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她放下东西充当起点菜员,拿着本子记录客人的要求,老顾客对这种情景已经见怪不怪。

但老顾客点菜也是最容易的,基本都是招牌菜,唯一麻烦点的是纠结吃什么时令蔬菜。

她拿着本子忙碌了好一阵,直到忙过了饭点,才坐下来休息。

四伯问“怎么今天这个点又来了?”

“跟你换班,今天早点回去。”

“怎么了?”

“没事,就心情还行。”

“做什么了心情好?”

“谈恋爱了。”林实笑了笑,说出实情。

“跟那个老师?”

“嗯。”

四伯也笑,没有窥探她话里有几分真。

林实晚上去厨房拿了个西红柿洗了洗当作晚饭,她待到了凌晨快两点,酒楼关了门她才走回去。

这期间陈域带来过一通电话,她没接,只回复晚点联系,对方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不知道怎么的,兴许是心情使然,走在凌晨的街道上。摸出了口袋里手机,给陈域回了给电话。

对方接地不快,响了一会儿才“喂”了一声。他兴许睡着了,声音很轻,但嗓音却很低沉。

“睡了?”

“嗯。”

静默一会儿,她不知要聊点什么,说“睡吧。”

“不行,没你睡不好。”

“.......”

他时常这样,说些不着边际又不正经的话,但却是真话。

“酒楼刚刚关门?”

“嗯。”

“冷不冷?”

林实看了看周围寥寥无几的车辆和行人,加快了步伐。

“冷。”

陈域的笑从听筒里传来,林实没问为什么,除了笑她怕冷的怂样,没别的原因。

“我过来。”

“不用,马上到了,你睡吧。”

“林实,别对我撒谎。”

“没撒谎。”

她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有些无奈。

林实在陈域下一句话开始的时候提前挂断了电话,这个男人话不算多,但是会没完没了的耍无赖。

走到家里的时候,林实并无睡意,有暖气片的屋里确实暖和许多。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竟觉得有些热,忍着那种燥热她护完肤,准备去冰箱里拿个橙子出来尝尝。

一把森冷锋利的刀掉落在林实的左手上然后滑落到地板上,林实感到中指一阵剧痛,她低头看着被划开的中指,很快的溢出大量鲜红的血出来。大半个中指的面积被刀破开,有点类似于杀鱼腹部的那个豁大的刀口,手被分成两层,看起来触目惊心。

林实紧紧皱着眉,关了冰箱门,没理会那把落在地上的刀。她走到厨房里,用冷水冲刷着那不断流血的伤口。她没看,只是那疼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冰冷的自来水淋在伤口上,整个手已经冻得几近麻木。

大约有十分钟,林实看着那道伤口,自己都觉得有些吓人。刀刃划开整个表皮层,露出里面的肉,已经水冲得看起来白森森的。

她转身看着地上的血和那把刀,心抽得有点窒息。站着想了会儿,她绕开了那边去了客厅。

屋里没有医用酒精和碘伏消毒,林实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手,心一横,拧开了消毒酒精的盖子,对着伤口淋了上去。那痛感疼得林实吸了口凉气,她骂了一句,跟自己怄气。

伤口很长,从手掌到手指,除开中间那过度的浅,有五厘米长,贯穿大半个手指。

林实看着自己的左手发愣,她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扯了纸巾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她叹了口气,起身回了房间。

整个晚上,她都觉得难以入眠。整个中指已经疼得麻木,冷得特别。林实缓慢地伸了伸那根指头,僵硬且已没什么知觉。

第二天,林实其实很早就醒了,昨晚几乎没睡。或许她是个有些矫情的人,总感觉手上那道伤一直隐隐作痛。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出门在小区的旁边吃了简单的早饭便一直坐着。直到马路对面那家药店的卷帘门被拉起来,她才起身离开。

老板刚刚打开药店的门准备营业,林实就走过来了。

“你好,我想买点药。”

“行啊,要什么药?”

林实想了想,消毒还有纱布吧。

“你帮我看一下我的手需要买点什么吧。”

对方是个中年女人,为人很亲和,爽快地答应了。林实一般买药都是来这家店,但不长光顾,因为她除了感冒发烧,基本没什么毛病。

女人动作麻利地把林实昨晚包在伤口上皱皱巴巴的纸拿下来,看了一眼说“这么大的口子,要不去医院缝几针?”

“打麻药吗?”

“不打。”

她想象着不打麻药被针穿过的那种痛感,直接拒绝。

“算了,就这样吧。”

女人轻轻笑了声,说“你等着,我拿碘伏过来。”

林实点了一下头,她淡淡地看着那张手,因为有血的关系,粘在伤口上的纸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看起来血肉模糊。

那女人拿了一些东西在手上,跟林实说“我帮你弄吧。”

她没推辞,说“麻烦了”

“怎么弄得,这么大的口子?”

“刀掉下来。”

“那不用打破伤风,消毒了吗?”

“嗯。”

“医用酒精?”

“消毒酒精。”

女人抬头看了眼林实,小说“丫头对自己挺狠啊。”

林实极小幅度的弯了弯嘴角,没说话。女人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帮她消毒,又擦掉了那粘在伤口上的纸。动作算不上轻柔,林实笑不出来,真他妈疼。

整个过程用时不长,林实买了些需要用的东西,道了声谢便转身离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中指,包得严严实实,异常醒目。

上班的路上,林实坐的公交车,自食其力对她来说有些困难。今天她穿衣都觉得有些费劲,因为中指已经不能伸直了。她穿着大大的棉服,虽然厚重,但胜在保暖。林实把脸窝在领口的毛里,整个人都有些萎靡。

那天她去上班,左右就没拿出过口袋里,她担心别人问她怎么弄伤的。

中午她直接去了酒楼。

四伯看着她的手,问“这手怎么了?”

“刀划了?”

“嗯。”

她只得默认是这样了,她不好意思说刀是从冰箱上掉下来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段时间别回去做饭了。”

纵使这样,她也逃不了一阵唠叨。

林实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疲惫,下午没吃饭就回去了。也许是昨天睡眠太少的原因,她回去后就直接睡了。

天色很暗,她迷迷糊糊接了一通电话。

陈域打来的,问她在不在家。

林实睁开眼,看着窗外,想起来自己的手,说“你别来。”

“怎么了?”

“我心情不太好。”

“开门。”

“......”

陈域就是这样的,做事是先斩后奏的,或者说是只是走个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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