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好了,于青鸾于姑娘被挟到清风寨,这个我听晨曦说过了,这个只要跟我爹爹说上一声便是了,这个,我明日回去就办。”
于神鞭、蔡月芝顿时面露喜色,只是蔡月龙不冷不热的听着,仿佛置身事外。
南宫誉看着坐在左侧末位的王城,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舒展开了,笑了笑,说道:
“这位便是王城王兄弟?”
王城有点不悦,因为他一眼看出南宫誉也顶多二十的模样,竟然叫自己兄弟。
王城站起身来,假惺惺的学着别人的礼数,躬身打了个揖,缓缓说道:
“王城我今年二十又二。”
南宫誉见他站起就直接报自己的年岁,肯定是不满方才自己的称谓了,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个世上能让他动心的很少。自己活了十八年,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让自己动心:一个是自己的恋人周晨曦,一个是绝世武学。
为了在未来岳父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无奈,南宫誉强住不满,站起身来,朝王城回了个礼,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客气的说道:
“请王哥见谅,王哥确实长得年轻,浓眉大眼,肤白肉嫩,我年方十八,确实该叫一声哥哥。”
王城看了看他的脸色,心里暗明,人家明明是不满自己刚才的举动,但人家做的也到位。心又念,本就是有求于人家,这里还能说什么,急忙又从座上起身,一边腾出双手做一个请坐的姿势,一边露出笑齿,极为客气的缓缓说道:
“南宫兄弟请坐,以后还仰仗南宫兄弟多多关照呢。”
这时,看到二人彼此寒暄客道起来,蔡月芝忙起身,用仟细、柔美的玉手先朝周世鸣夫妇打揖,又朝右手的南宫誉和周晨曦打了一个揖,柔声说道:
“我蔡月芝就把王城、于青鸾的事拜托南宫兄弟了,蔡家庄不会忘记诸位朋友的。”
于神鞭、蔡月龙也随蔡月芝站起身来,打了揖。
蔡月龙坐回座位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不乐不怒,神态安然,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其实也的确关系不大,但见蔡月芝对王城这般照顾,不觉还是心中隐隐怨气。
鸣凤山庄被困多日,虽然堡内储备着大量粮食,可也不能整天只吃米面。堡中只剩不多的青菜、家禽,这次南宫誉从山下拉来了大量的牛、羊、兔、鱼、腊肉,虽然山庄人多,但是中午整一顿是没问题的。
中午,杀牛、宰羊、炖兔、熬鱼、切腊肉,好不丰盛。
下午,王城收拾好了随身的换洗衣物,兜里揣了一些银子,跟蔡月芝、于神鞭告了别,便随南宫誉一行人离开了。
随行的还有菏泽县令派来保护南宫誉的一百来亲兵,浩浩荡荡的离去。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晚霞,偶尔见到几只孤鹜在晚霞中乱舞,狂风卷着黄沙,有几分凄凉、萧条之感。
周世鸣夫妇,周晨东、周晨康,站在墙堡后门的墙头上。
周晨东皱着眉头,除了送妹妹周晨曦说了几句话外,没再知声,他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他远远的凝视着远方,见车队越来越远,人越来越小。
周晨康很好奇的问他们的父亲——周世鸣:
“爹爹,为何不让晨曦多住几日?”
雯赛凤见女儿已走远,也扭头看向丈夫周世鸣。
周世鸣遥望着远方,一阵叹息,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只是轻轻说了句:
“咱回去吧,这里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