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衔住女孩嫣红嘟翘的檀口,卑鄙地释放出一丝威压,迫得她张开抵抗的玉齿。
“呜、不要吃嘴!”阮阮摇头挣扎着,使得嘴角溢出的水液流淌了半张小脸,湿亮一片。
“睁开眼看本王。”透着威严的熟悉声音。
下颚被扣住,女孩长睫颤动,睁开了眼,看到是阎缚,清澈的眸中尽是茫然,随后涌起劫后余生的喜悦。
“您来救我了……”女孩柔软的手臂抱住阎缚的腰,好似雏鸟离不开大树,将他抱得紧紧的。
男人嘴角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就好像雕塑忽然眨眼一样神奇。
“嗯,来救你。我的小新娘。”
阮阮还没消化完他的话,另一只绣鞋也被脱了。她想并起脚,可是男人一手一弯月亮,将它们都占领了。
“您、放开……”小姑娘语气又羞又急。
小姑娘的脚生得美,莹润的脚趾糯米团团般玉雪可爱,不知道尝起来味道是否也像。
阮阮蓦地睁大了美目。
男人微微低头,薄唇含住了她的脚!
“脏!”
没有理会她的话语,阎缚尝了个遍,不止于糯米团团,往上的一寸寸他都好好品尝过了。
他一如既往的强势,阮阮哪里招架的住,到最后连声儿都沙哑,哭嗝都无力打了。
男人眉宇餍足,将女孩抱在怀中,指着红嫁衣上的刺绣,道:“阮阮觉得如何。”
被折腾了一通,女孩瘫在男人怀里,眼皮沉重,焉焉的,却因为受过某种教训,不敢不回答男人的问题:“好、好看。”
“时间仓促,只能如此准备。”照着人间的婚俗不伦不类地过了他们的新婚夜。
既然当初小姑娘自己提出要给他做媳妇,她脸皮薄,拒绝了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堂堂幽冥鬼王只好娶她。
女孩也终于明白一开始就没有大鬼要吃她,都是阎缚在吓唬她。
“您不要再吓唬我了……”小姑娘委屈得红了眼,攥着他的袖口小声嘀咕。
虎口摩挲着女孩的脸蛋肉,见她这幅依赖的小模样,心被撞了一下。就算他在外头手里沾满了血,但回到她身边,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喉结滚动,话音吐露。
“乖阮阮,唤声夫君。”
“……夫君。”女孩垂下脑袋,低低唤了声。
男人眸光暗得深沉,头一次知道短短二字的杀伤力这么大,伸手拂去女孩凌乱的发丝,阮阮刚好抬起头来,潋滟唇珠勾得人低头采撷。
“唔……嘤……”
“记住了,以后要喊本王夫君。”
女孩冒出猫儿般的细糯声音,修剪整齐的指甲一下一下划在男人冰凉的肌肤上。
夜还长,只要阎缚想,幽冥将会永远处于无尽长夜中。
*
幽冥殿的寝殿满地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不可言说的气味,床榻上红罗帐斜斜地挂下,再一看,架罗帐的金丝楠木都塌了,绣着喜庆图案的被褥一半淌在地上,布满一团一团的干透湿痕。
透过罗帐隐隐约约看到床上躺着道娇小的身影。
“王妃还未醒。”鬼侍躬身道。
阎缚走进,一把掀起碍事的罗帐,本就破烂的布料不堪磋磨,撕拉一声断裂。
似是被着声音惊扰,睡梦中的女孩缩了缩肩膀。
只有一片小小的被角盖住女孩的肚子,小姑娘未着片缕,娇嫩雪肤忠实地记录着男人的恶行。
各种不堪入目的印子,在兴头上时越看越兴奋,隔了半日再瞧,阎缚不免有些心疼。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将体力透支的小人儿抱去偏殿新布置的床榻上,也不将她放上去,而是抱着她搂在怀里,稀罕地看着小姑娘的睡颜。
今日处理好外头乱糟糟的事情,杀了数十个不听王令的鬼将,头一次觉着杀戮无趣,不如回来抱着自己的软绵小妻子。
阎缚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原先,他的计划是回归幽冥后将这月女族的小娃囚禁起来,待到时机成熟便抽出她的玉骨,炼化或锤炼成武器,躯壳去炼制成傀儡,可谓是“物尽其用”。
什么弑君、弑父,如今抱着她,从前那些混乱血腥的日子竟也模糊了记忆。
阮阮睁开眼,便看到阎缚,小脸垮下来,嘴里却娇娇地唤他“夫君”,一副委屈不敢言的样子。
听着这一声调.教了一晚上后的结果,知她已经产生看到他就乖乖叫夫君的条件反射。
阎缚满意地亲吻女孩的额头,颤抖的睫毛挠得他下颚痒痒。
“嗯。”矜贵地应一声,“既然醒了,就修炼罢。”
瞅他神色认真,阮阮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就好……
她喜欢修炼,虽然她现在是弱小鬼,但是修炼可以变强!
先把冥气吸收进来,然后滤去杂质,在身体里走一圈,最后“吃”到肚子里去。
“看”到肚子里丰沛的冥气,阮阮再接再厉,吸收、过滤、循环、储蓄……
乐此不疲,忘却了时间。
阎缚并没有开始修炼,
他亲眼看着女孩周身的漩涡越来越大,俱是精纯的冥气,若是在她身边打坐的是旁人,即使资质再差,也能从漏出的一星半点冥气中得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