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夫人披着大氅,斜躺在屏风下的胡床上,望着顾佐进屋,懒洋洋道:“想见顾长史一面,还真不容易啊。请坐吧。”
顾佐站在原地,盯着虢国夫人,既不回话,也不入座。这个女人的确很有资本,无论身段还是姿色,都是第一流的,尤其身上带出来的那股风韵,也不知迷倒了多少长安一等一的人物。但顾佐这两天心情不是很好,没工夫跟她绕圈子,更没心思和她**。
虢国夫人又笑了笑道:“世道变了,想当初在雄妙台上,顾长史想求我办事,还……”
顾佐打断她:“我很忙。”
虢国夫人顿时面红耳赤,咬着嘴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佐又道:“我来了,你却不起身相迎,这岂是待客之道?”
虢国夫人终于起身,向杜甫道:“杜参军请下去吧,我和顾长史有话要谈。”
杜甫刚才被顾佐的态度给吓住了,此刻似乎才苏醒过来,连忙告辞退下,出了虢国夫人府,被寒风一吹,才发现后背湿透了。
“这可是虢国夫人啊,怎能如此……”杜甫摇头叹息着,心中也忽然怅惘起来。
府内,虢国夫人从胡床上下来,道:“顾长史入京,我堂兄已知。”
顾佐点头:“然后?”
虢国夫人又道:“顾长史拜会陈玄礼、高力士和太子,我兄亦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