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还不明白，什么事情是完美的，阿颜，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千寻枫上前一步，拽住董颜的手。
他强迫董颜看着她，即使让人看着，他也觉得无所谓了。
“你知道是春如昔搞的鬼，但你也不去找她，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这样的决定了，你是真真正正的为了自己了！”千寻枫说，“而你，也不想与我再有牵扯，这些我都明白！但我现在也只要浅月，你可以继续坐拥你的富贵荣华，但我只要一个浅月！”
永巷中，两人在僵持。
良辰美景两人生怕有人看见，就也把来往的宫人挡住。
董颜的手颤抖着，她一双眸子好像是充满了恐惧。
她是有些惧怕千寻枫，这个人给她的伤害，似乎已经是深入骨髓了。
“你放手……”董颜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现在的她，也失去了一定的冷静。
“我真羡慕皇姐，因为她喜欢空唯，她到了最后，即使知道没有可能，还是宁愿死在空唯怀中。可我做不到，阿颜，我还有浅月想要守护。既然你决定留在这儿，那你就不应该扯着浅月下水了！”
千寻枫几乎是低吼出声的。
董颜听了之后，还未反应过来。
在脑海里的，只有浅月那一张笑脸。
她抬眸，轻声说：“难道你又能够给她……想要的吗？”
“我不知道能不能，但我会尽量给她。阿颜，你想要浅月和你一样，这样生活着吗？”千寻枫说着，“因为你的关系，她可能连一个身份都没有，你是不是打算让别人将她收作养女？然后再为她指一门婚事？”
董颜被千寻枫说穿了，她只是抿了抿嘴唇，一时间难以言语。
没错，她只能这样做……也只能够这样做了。
“我知道了……”董颜低下头，第一次，千寻枫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正在发痛。
千寻枫看见她这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就松开了手。
他似乎是将她逼得紧了，董颜那六神无主的样子，也刺痛他的心。
董颜抬头，颤声道：“好，我答应这一场交易。”
千寻枫听到这句话，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是欢喜吗？还是更加伤悲？
“阿颜……”千寻枫现在似乎有一点后悔了。
董颜立马说：“既然已经说了出口，那就收不回去了，我们都明白这个道理。”
千寻枫眸中的光彩失失去了，整个世界，似乎也黑暗了下来。
董颜后退了一步，看清了千寻枫的神色，再说：“既然这样，浅月就交托你了，她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九彦。”
千寻枫只是木讷的点点头，看着董颜转过身，她那娇小的身躯似乎是想要将整个天下支撑起。
他想要追上去，想要让她重新再考虑一下。
但他明白，这也只是徒然无功。
董颜回到锦安宫，才发现自己的手还一直颤抖着。
“娘娘……”
澜心递上一条手帕。
董颜愣了愣，正想问为什么将手帕递上来。
她这一抬头，那眼泪就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嘴角边上。
那味道是咸咸的，她微微一怔，伸手一抹，一片水泽，也成为冰水了。